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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们谁都没走,喝到很晚,女眷们先去睡了,陈建国对熊大海这个女婿还是颇为满意的,只是对流浪汉的身份有些不舒服,问熊大海以后有什么打算。
熊大海喝的醉醺醺,发出豪言壮语,说以后要对媳妇儿好,就是没提找正经工作挣钱这事,问急了头一偏呼呼大睡。
我们晚上在陈建国家留宿,三人睡在客厅里,我却失眠了半宿,耳边是王庸和熊大海的呼噜声。我看看表,已经过了夜里四点,看样子这一晚上就这样了,老太太最后的法术就在我举杯的瞬间度过去了。
我念叨着小和尚圆空留下来的那句话,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还有无。一直念叨着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我被人推醒,熊大海指指外面,落地窗外是明媚的阳光。
他说:“齐翔,你熬过了三个晚上,看到了第四天早上的阳光,这场生死赌局你赢了。”
我怔了一会儿,王庸还在呼呼大睡。我告诉熊大海,我要回家了,不要惊动其他人。
熊大海对我点点头,做了个电话的手势,轻声说:“齐翔,你是条汉子,有事电话联系。我天南海北的居无定所,不过你要有事找我,一个电话我就会回来。”
“你媳妇儿怎么办?”我笑着问。
熊大海面色从未有过的凝重:“这件事我会找师父说的,这些天他就要过来,当时候看他老人家的安排。”
我和他珍重告别,我蹑手蹑脚没有惊醒任何一个人,走出别墅区。一路到外面,早上空气很好,这里偏僻安静,没有人影。
我顺着马路走了很长时间才拦到一辆车,告诉司机送我到庙街。我第一件事就是要到老庙里去找圆空。
一个小时后我到了庙街,走到老庙前,旁边还是那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卖油条大姐。没人注意我,我上台阶来到庙前轻轻敲门,敲了半天也没人应,我顺手一推,庙门竟然无声无息地开了。
我走进去,回手关上了庙门,这座庙占地面积特别小,设计的却别具匠心,进来是个院子,三面是长廊佛堂,层层叠叠,房屋掩房屋,一眼看不清全貌,有点曲径通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