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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蔚隐约记得,这韦大人似乎是大皇子的马前卒,怎么和自家渣爹搅和上了。
韦大人这么一打岔,钱琥和凌梧也停止了斗殴,包括皇帝陛下在内,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的顶着凌蔚。
凌蔚顿时压力山大。
娘的,老子没惹你吧?没没惹你家主子吧?这么出来乱咬人真的好吗?
平心而论,凌蔚当然支持打,打他丫的,死命打。
趁他病要他命,与其被动防御,不如趁胜出击。这次要是成功了,东南边疆就稳固了,到时候就可以发展海运了。凌蔚可是记得海边的资源多着呢。什么海上矿产之类的暂时没技术想,但是海盐海上贸易都是巨大的财富。
有了这笔财富,晏朝的国力说不定翻一翻。
就说海盐,那可是国家战略物资啊。
但是凌蔚也知道渣爹的小心思。不就是害怕边疆稳了就没他事了,从此以后不能再嚣张了嘛。凌蔚觉得凌梧就是傻的。晏朝的统治已经稳固,天下民心早已经归顺。皇帝陛下是明君,太子殿下也越来越显示出明君的一面,若不出意外,至少百年之内晏朝统治是清明的。渣爹还想当什么土皇帝,想什么拥兵自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作为儿子,他压力很大啊。
但是他又不能在朝堂上跟着他爹对着干,“孝”字大过天啊。
凌蔚扫一眼,就发现四周的朝臣脸上明晃晃的写着“同情”两字。
顿时心塞。
凌蔚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圣人的‘仁’,是对子民、对同胞的仁。韦大人要宽恕那群贼寇,问过了边疆被屠戮的变性了没有?问过了流血牺牲的将士了没有?问过了为手下将士而痛心的凌将军了没有?凌某不敢称楷模,但也好歹读过几本书。韦大人也是科举晋身,虽说为官多年,想必四书五经大概也丢的差不多了,不然岂不会不知圣人之言。”
凌蔚微微抬起下巴,用眼角斜视韦大人:“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啊韦大人。”
那啥韦大人脸色铁青,被凌蔚一通讽刺噎的差点缓不过气。
凌蔚继续道:“陛下,臣虽不才,好歹也在边疆呆过一段时间,颇能理解凌将军的心情。虽说此次险胜,但凌将军手下将士十去其五,作为将军爱兵如子,凌将军心中大恸,不愿在短期之内再出兵,情有可原。何况此次战役伤亡惨重,即使补充兵卒,也难以在短期之内训练成善战之师。”
“那瑾堂所见如何?”皇帝陛下可不认为凌蔚不愿意出兵,提起边疆贼寇,凌蔚的脾气可是和他老幺如出一辙,不愧是小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