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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王校长——王老板——王老师。”李兵一开口结巴了，因为他突然发现，不知道该叫王平什么？叫名字，好像不敬，叫老师还是叫校长？都很拗口，叫老板，更是心里有障碍，李兵没有开口之前，还不知道自己对王平的畏惧，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对王平畏惧得厉害，以前打死人不偿命的李兵，手足无措了，“王老板，你们说了这么多，我其实一点都没有弄懂。”
“你没懂什么？”
“——我什么都没弄懂——”
“你说！”
“比如，什么是美金？一美金为什么能换十多元人民币，在什么地方去换，黑市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黑市去换要多很多钱出来？还有罐头厂的苏厂长，他不是我们的社员，为什么他也能入股，还有股份的事，不管多少股份，赚了钱又不分钱，那也就等于没有。”李兵结结巴巴的说道。这番话说完，他伸手擦了三次汗水。
跟他同样不懂的一些社员们都是暗笑！
王平笑道：“李兵出去挖了一年的沼气池，有进步啊，会问问题了！”
孔小虎突然说道：“王平，李兵懂个蛋，都是我教他说的。”
孔小虎的话就好像一滴水掉在了烧热的锅里，房间里一下子就爆出了笑声，不过笑声不大，而且很快就停止了。
王平笑道：“孔小虎，你自己没有胆量说，还好意思教李兵说话。李兵，你老实说，你问的话是不是孔小虎教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