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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不是硬邦邦的土地,而是柔软的床。
空气里有洗涤剂的味道,细小的尘埃在夕阳的光线中飞舞。
苏泽浅喘了口气,趴在莫洵身上没起来:“我知道你对那道天雷的印象多么根深蒂固,但我还是想赌一赌,”苏泽浅笑了声,震动传递,让莫洵的胸口也震动起来,“赌一赌我更重要。”
赌你舍不得让我尝魂飞魄散的味道。
时间静谧,空气安静,有了之前的对比,更显得珍贵,苏泽浅在莫洵身上趴了好一会儿才舍得起来。
这一起身,就是一愣。
仰面躺在床上的男人不是那个广袖长袍的黑衣无常,而是穿着白色棉衬衫,黑色西装裤,短头发的,年轻的莫洵。
莫洵在苏泽浅眼里看见了自己的模样,挑眉,神色生动,似乎已经从之前的场景中完全缓了过来。
“你喜欢我这个样子?”
苏泽浅:“什么我……你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你还没意识到吗,阿浅。”年轻的书画先生莫洵,坐起身来,周围的场景又一次扭曲起来,“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阿浅,这里是你的意识界。”
年轻的男人抬手按住苏泽浅耳根:“我们在我们两人的魂魄间架了座桥,挂了把锁,我们的意识界——或者说识海,是共通的。”
场景稳定下来,光从高处的通风窗透进来,环境昏暗,车间改成的杂物仓库里堆满了废弃的桌椅,满地灰尘。
铁皮大门上了锁,门缝中透进小孩子恶意的嬉笑。
莫洵蹲下身子,和七八岁的,满脸伤痕的幼年苏泽浅保持视线齐平:“你没和我说过。”
童年时期遭受的创伤最难愈合,孤儿院里的苏泽浅是坚强,是不服输,但他到底还是个孩子,希望能有人来救他。
唯一可能来救他的,他唯一的希望,是莫洵。
然而显然,在过去的现实中,在这一次的困境中,莫洵没有出现。
年幼的苏泽浅看着莫洵:“过去的事,没什么可说的。”
满身伤痕的孩子干脆的转身,场景又一次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