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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低头看了看脚边的草团,那是莫洵刚刚为了引起他注意往他脑袋上丢的。
苏泽浅看莫洵:“找你。”
莫洵:“找我做什么?”
“没事。”苏泽浅抬着头,因为直射的阳光眯着眼睛,“习惯。”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我习惯找你了啊。
相同的意思,从少话的年轻人嘴里说出来,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昨天本别时的气愤因为苏泽浅的话而消散,但莫洵依然不快,牙痒痒:“这习惯要改,我杀人如麻滥杀无辜,你不喜欢。”
假惺惺的咬牙切齿,几乎算得上阴阳怪气,实打实的一句调.戏。
苏泽浅实在说不出“我喜欢你”这句话。
听莫洵打机锋多了,苏泽浅耳濡目染练了出来:“你让我跟着你,你要负责。”
莫洵笑:“哟,又不叫师父了?”
男人怀里的兔子震惊,它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肥兔子暖烘烘的,一身软毛,手感极好,莫洵抱着它就像抱着个奢侈的热水袋,无意识的一下一下抚过它的后背。
觉得自己发现了不得东西的兔子连草都不敢嚼了,彻底僵硬。
莫洵抱着兔子从屋顶跳下来,黑袍飞起,仿佛展开了一片夜色。
黑衣男人落在苏泽浅面前,仔细端详。
苏泽浅静静站着,任由他看。
兔子逃命似的蹬出去,蹭蹭跑远,躲在草丛里大嚼特嚼,安慰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灵。
莫洵看了好一会儿:“我只知道洗精伐髓会改变人的身体,难道还能改变人的性格?我觉得你怎么变得……越来越……胆大了呢?”
莫洵想说的其实是没脸没皮,但看着苏泽浅冷淡精致的脸,到底觉得“没脸没皮”这个接地气的词不适合他——即使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