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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停雨歇后,雾玥虚阖着湿肿的眸子,浑身无力的软伏在谢鹜行怀里,呼吸轻的几乎听不出,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软绵绵的由着他给自己穿衣。
谢鹜行拿得是自己的衣裳,宽大的青衫将雾玥从头罩到脚,还长出一截。
谢鹜行将衣带系好,抬起眼看她,眸子里还噙着餍足后的风流,“怎么早没想到,公主往后就着这身,日日在我身边可好。”
雾玥潮\.红未散的雪腮又红了几分,轻声呸了口,“要是不担心你,我才不来。”
谢鹜行笑笑没再说话。
他也确实只是说说而已。
*
这天之后,雾玥仍是只有偶尔才见到谢雾行,而随着天气越来越寒,临近年关前,萧沛的军队还是攻过了北古口。
年廿八,萧沛率军驻扎进城中。
这一场仗双方将士皆死伤惨重,纷飞的战火更是让城中百姓流离失所,严冬的寒冽笼罩在残破的城池之上,本该和乐团圆的喜庆日子,长街上却随处可见伤亡的将士,还有家园被毁的百姓。
萧沛负手站于城墙之上,神色漠然地看着长街上的景象,一个执军报的将士从伤残的士兵中疾步跑来。
“报——”将士跪在城墙石阶下。
萧沛朝进安睇去眼神。
进安向守卫一摆手,守卫撤械将将士放了进来。
将士快步上前,躬腰奉上手里的密信,“禀殿下,从京城送来的急报。”
萧沛将握在手里的玉兰雕件收回胸前衣襟,才接过信件展开。
进安站在萧沛身边,看着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微凛,他们才打退了朝廷军队,攻下北古口,莫非是有什么变数。
“殿下。”进安沉声道:“可是朝廷又派来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