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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沉默叫人冷静下来,宫长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以后,正要蹲下安抚盛廉洲,余光里瞥到许执抬了下手。
她扭头,这才看到许执是示意其他人先走,包括她。
宫长晴不放心,张嘴要说些什么,许执眉眼一抬,宫长晴闭上了嘴巴,转身带着队员离开。
刚出训练室,队员们就叽叽喳喳议论不停。
“盛廉洲之前状态就不太行。”
“其实比起耗子,他不见得稳定哪里去。”
“盛廉洲上次体检报告很合格啊。”
“心理状况想隐藏起来很容易啊,再说了这玩意儿本来就是爆发性的情绪,说不定哪天就来了。”
“诶,晴姐。”方怡挽着宫长晴的胳膊,瞄了眼附近的人,压着声音说,“我前几天看到盛廉洲和家里人打电话,吵得不行。他爸妈好像想让他退役。”
“国赛都没进,退个几把!”宫长晴忍不住骂起脏话。
方怡理解宫长晴,毕竟每个人都有瓶颈期,也都经历过不被家里人理解的那段时间。
宫长晴年龄比他们大,任何经历都比他们早。盛廉洲此时此刻正在经历的事情已经是宫长晴成功迈过的坎。
“唉。”方怡突然情绪失落,“国赛诶,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参加的。你看一个地区公开赛,攀委会都想往队里塞人。盛廉洲这次抗不过去,我们就真的要带一个外姓人员拿奖了。你说这奖要是拿了,算谁的?算我们的?还是算他们的?”
算谁的一目了然。
这种奖本来就只会扣到个人头上,到时候别人好奇搜索一下得奖人,出来的信息只会有他所在的队,至于代表谁出赛,重要吗?
“你知道这场比赛耗子想了多久吗?”
训练室里,许执背对着盛廉洲坐在地上。
他给他时间发泄,给他收拾尊严的空间。
一句话,盛廉洲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发出了难忍的哽咽。
坦白说,许执并没有经历过他们这种情感上的瓶颈期,或者说,他还没来得及经历,就已经没有资格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