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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涌上一股一股暖流,四肢百骸都热起来。
李佑贤又道,“闻少虽然看起来是个……很随性的人,但其实内心很稳重冷静,很缜密,不出手时不动声色,一旦出手,就一定要达到目的。”
所以他曾说,他很早就在酒会上看到过她,但一直没来接近,他也许是在等待这份心动消散。
但心动绵延不绝,又等来了宋方两家决定联姻的消息,所以他才出了手。
现在方慈才终于明白了,他以前曾说的:「云轻」本来就是他那晚的目的地。
他是在寻求接近她的机会。
这份爱,绝不是他一时兴起而为之的游戏,远比她想的要厚重许多。
此刻回想起分手那个雨夜,她心脏剜过一阵钝痛。
她只以为他高高在上,做任何事不费吹灰之力,这段感情痛过忘掉了便可,前面有大把的美好人生等着他。
所以那时,她虽痛苦,但并不心疼他。
她一心想着要拥抱自由。
可这时,她才恍然大悟,身体的自由与心灵的自由无关。
若是心有牵挂,不管逃到世界哪个角落,脚踝上都像被绑着一根风筝线,偶有撕扯便会痛。
而倘若她精神充盈、心已坚定,那么即便是回到京市回到这个圈子,她也完全可以做自己。
就像闻之宴曾对她说的,“你不是为了取悦曲映秋而活的,你是你自己。”
她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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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方慈连夜买了第二天早班机的机票,飞往新加坡。
没惊动闻之宴本人,她从总助关睿那里得到了所住酒店的房间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