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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慈先把沉重的包放到一边座椅里,而后拉过椅子坐下。
她抬起眼,看向闻鹏厚,礼貌地点了点头,“闻爷爷,抱歉,还需要您来约我。”
以前,只在社交场合远远地看到过他,那时她就觉出他举手投足间有股上位者的不怒自威和高高在上。
“阶级”差异有如一堵厚厚的墙,几近清晰可见。
头一次如此近距离面对面相见,那种感觉更甚。
空气一时静默,两人都在彼此审视。
这小姑娘有傲气。
浑身有股疏离感,眼神里有坚定的东西。
闻鹏厚在这一瞬间便下了判断:这小姑娘,怕是不稀罕做他孙媳妇儿。
“我也就直说了吧,爷爷确实是卑鄙了一把,趁阿宴不在,把你约出来。”
“没关系的,”方慈淡淡笑着,“有他在没他在,该讲的话还是要讲,没差别。”
闻鹏厚看她几秒钟,突然觉得,完全没必要约这顿饭——
这小姑娘一定会飞走。
此后,他就没再多说,只招呼方慈吃饭,顶多说一说这家餐厅,哪道菜好,哪道菜差点儿意思。
吃到一半,还是方慈主动开了口,“……您能不能给我讲讲,他小时候的事?”
都说隔代亲,闻家那么多子孙,闻鹏厚最疼的还是闻之宴。
他觉得这小子有他那股劲儿,锚定了目标便坚持不松,说通俗点,就是野性的疯劲儿。
生命力旺盛。
只要他想,他能在任何领域大杀四方。
放在古代封建时候,大概是个面儿上散漫慵懒,实则手段狠厉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