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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闻之宴均匀的鼻息,“……别乱动。”
半梦半醒的声音,很哑很低,嗓音中透露出来的私密感很重,让她不由地僵住。
默了好几秒,方慈说,“……我渴了。”
他没反应。
方慈又重复了一遍。
闻之宴这才懒洋洋地,“……嗯。”
夹杂着一点刚醒时特有的鼻音,很性感。
方慈耐不住,又推了推他,“太重了,你起来。”
过了几秒,闻之宴才翻了个身松开她,坐起来,掌心抚抚头发清醒了一下,掀被子下床。
二楼客厅有水吧,他去倒了杯水。
方慈已经坐起身靠在床头,听到关门声抬眼看过去。
他上半身没穿衣服,下半身一条松垮垮的宽松长裤,赤着脚,头发也有点乱。
颇有种纸醉金迷后的懒颓感。
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干。
闻之宴就站在床边,低眼瞅着她,一侧唇角微微牵起,笑说,“看来是真渴了。”
昏黄的床头灯光线就那么大喇喇地落在他身上。胸腹线条流畅清晰,笑时腹肌还有轻微的抽动。
就这么几秒钟等她喝水的功夫,也是单手插着口袋,身形慵懒。
方慈别开脸。
这还是第一次在事后的清晨相处。
羞赧的感觉竟比事情进行时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