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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时今日弟子晨读的课业已毕,负责今日授课的大神官和弟子们也大多离开了。
于是殿内,便只有南墟大祭司和少司橙徽这对师徒还纹丝没动,没有离去。
这会儿橙徽听到大祭司发问,连忙起身,毕恭毕敬的向尊师施了一礼。
然后,他这才有些为难的禀告道:
“师父,今日弟子留在最后,是有话要向师父禀告。”
南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这几年来橙徽进益良多,神台宫内外俗务,也早就被南墟如同烫手山芋一般丢给了自己的徒弟橙徽。
祭司大人可是半点没觉得心虚,更加不觉得自己如此“压榨”一个小孩儿是为老不尊的行径。
加上南墟这位大祭司又是不吝放权之人,所以橙徽做事也越发沉稳得体、雷厉风行。
他其实已鲜少有这般期期艾艾,拿不定主意来请示他的时候。
南墟蹙眉问道:“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儿?讲。”
“是。”
橙徽踟蹰一瞬,想了想才道:“师父,其实今日本该是‘黄金台’路大人给大弟子们授课。
今日课业本该是传授弟子们剑道和剑心,以助弟子们参悟大小梵音术中武道之玄妙。”
南墟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他今日本是随性而来,事先并未留意过授课人员的名录,自然也不知今日本该授课的“老师”是路伤雀,就连方才替课的神官也并未提及。
所以若是橙徽不特意禀告,只怕“黄金台”路伤雀今日没有来授课,南墟大祭司一时半刻也都不会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