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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城隍庙。
谢昭打从进入城隍庙便像只趴了窝的鹌鹑,她找到了一个相对干爽洁净的角落,然后便靠着柱子半点没有讲究的坐下,旋即整个人窝着蜷缩在裹紧的大氅中,带着氅帽一动不动。
凌或是行动派,话少但是能干。
其实方才路上他便已然发现与薄熄共乘一骑的谢昭像只蔫吧缺水的狗尾巴花似得,老实安静的可疑。
此时见状更是不难联想到她必是因先前在林中动过手,导致那身旧伤旧毒又死乞白赖的找上了门。
于是凌或将斓素凝安置在庙内后,旋即再次点了一遍这位西疆郡主的周身穴道,确保万无一失后一言未发转身便出了城隍庙。
他去拾柴火了。
凌或与薄熄自然不畏寒暑,但是谢昭、韩长生和斓素凝可未必了。
韩长生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脸色惨白如洗,闭目合眼、一声未出的谢昭,心里多少也知道她此时必然在蒙受着来自身体的极大痛苦,但是他们却帮不上什么忙。
于是他纠结片刻,终究还是无奈的跺了下脚,转身跟在凌或身后一起走了。
谢昭从来不需要旁人的可怜,更不需要那些无谓的怜悯。
韩长生心想,想必他们多多捡些柴火回来,再将这庙内烧的暖和一些,她总归能好过一点吧?
薄熄见他们都走了,于是自发留下来照看谢昭,顺便看守斓素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