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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熄连一秒都没有停顿的立刻回答:
“当然不!圣使待我如师如父,苦心教养多年,恩情如山,薄熄不敢忘却。
您因我自幼蒙难,几经战火,还阴差阳错间修了‘有情道’,因此不敢收我入门,让我成为壶卢圣坛的使者。这些虽然您以往从来不说,但我心中明了。
我修‘有情道’,本就万事过心,时常自苦,武道境界越是高,便越容易与旁人的悲伤疾苦共情。
壶卢圣使一职悲天悯人,在草原上济世救人。您是担心以我的内功心法,若有一日真的做了圣使,或将情深不寿,天寿难永。”
摩钶耶叹气道:“你能明白,那最好不过。
正因我自己修的便是那‘有情道’,所以深知修炼‘有情道’之人,在壶卢圣使一职上的心路坎途。
我实在不忍你将来,也日日受那世间万般疾苦共情的折磨。
好在,我在晚年遇到了逻卓这孩子。他的根骨格外擅长‘无情道’,想来由他作为日后新任的壶卢圣坛使者,必不会再如我那般锥心难眠。”
薄熄恶鬼般的脸上,却蓦然闪过一丝迷茫和难过。
“您总是替我们万般考虑。”
——即便是如今迟迟暮矣,朝不保夕之际。
她转过身去,不肯面向摩钶耶圣使,但是说话间的鼻音,却重的根本无法掩饰。
“.圣使,逻卓还那么小,他才八岁,还什么都不懂,您不要走,好吗?”
摩钶耶圣使被女子如有实质的悲痛影响,他心中难受,却又无能为力,好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