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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嘴角噙着笑,也不反驳。
她难得良心发现,看到凌或这般心绪宁静的老实人是真的着急了,这才耐着性子解释道:
“凌或,我们之间不需虚言,所以我也不想骗你,我只能说,此剑短时间内不可示人。”
——哪怕是它本来的主人。
凌或微怔。
少女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平平淡淡,却一语千斤。
他知道,谢昭虽然平日里看上去随和,没什么脾气和架子,但实则是个内心极有主见的固执之人。
大多事情她都不甚在意,随便旁人怎么安排决定,她也不会与人唱反调或者出风头。但是有些事,一旦她下了论断,便绝不会动摇更改、为人左右。
只是凌或真的不明白,她本是洒脱豁达之人,将身外之物看得不值一文。没什么追求,也没什么野心,甚至身上的钱财都不需多,只要够他们吃饭活命便好。
那么为何在“黄金台”一事上,却如此固执不愿放手?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思忖片刻,他忽然开口,猝不及防的问道:
“你说你姓谢,又偏对‘黄金台’有所执念,可是与浔阳谢氏有什么渊源?”
谢昭讶异的看了他一眼,旋即“嗐”了一声,半真半假的笑笑,说出的话却让旁人辩不出真假虚实。
“想什么呢?我不过贱命一条,可高攀不起浔阳谢氏这般显赫的门楣。
不过是我的一位远房叔叔,是浔阳谢氏的管事家奴罢了,而我凑巧也姓谢。巧合,都是巧合。”
她想了想,见他依旧一脸探究和疑惑,只好叹了口气又道:
“真没骗你,我确实并非浔阳人士。日前久居昭歌,不过倒也曾短居浔阳几次。”
凌或皱眉,努力从谢昭“东一锤子西一扫帚”的只言片语中,寻找逻辑的通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