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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曾说她少时曾见过湖州的春梅开得繁茂,其他地方的都不如。于是二舅舅那年专门打马离队,特意找到当地的树农给母亲要了些。后来,又被母后辗转种在了我的昭华殿里。”
说到此处,她的笑意略微暗淡了几分。
可惜,如今华盖已如伞,故人却支离骨散。
如今世人再念及曾经的谢氏三杰,也只能半是遗憾、半是敬畏的叹一句“南朝铁血英豪,奈何天不假年”了事。
大江东去浪淘尽,江河逐月葬英魂。
古来千古风流人物比比皆是,但能暮年之时将军白发、放马南山的,又有几人云?
左不过,她的三位舅舅没有这般平安终老的福气。
谁知这话题她算是彻底岔不开了,路伤雀的脾气,往好了说那叫耿直,若是非要往不好了说,那就叫“轴”。
只见他毫不动容,依旧神色淡淡,只道:“算上今日,太子殿下已然两次对殿下避而不见,明日我便去找他谈。”
他见不得天宸公主受半点委屈,哪怕给她委屈的那人是她的亲弟弟也不成。
符景词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知道这关单靠装傻充愣,是躲不过去的了。
她转过身面向路伤雀,摇头阻止了他。
“别去寻他。他是太子,且心里有气,我便让他出出气又何妨。他一次不见我,我便去两次;两次不见,那我便去三次。我们是姐弟,没有隔夜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