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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景词眨巴眨巴眼睛,被面前大汉的奇妙脑回路震了个倒仰。
她不解道:“邯庸人打仗素来都是重骑兵冲杀,暴力冲撞,也没什么战术可言啊,我有什么好打探的?”
她歪着头,重新举起“年龄”这个致胜关键:“——再说,我才十三岁啊,谁会那么不靠谱让十三岁的小孩儿出门打探邻国军情?副城主,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宇文信冷笑一声:“公主慧名早已传遍四境诸国,依在下看,倒也并没什么不可能的。”
符景词“嘶”了一声,当即迟疑的回头看向路伤雀,“不是.小鸟儿,我有点糊涂了,方才我是有说过,咱们是来游历山河、琢磨剑意的吧?”
路伤雀不动声色轻轻颔首。
然后,就听他家公主用宇文信完全听得清楚分明的音量“喃喃自语”,“那不应该啊,我都说的这么清楚了,怎么宇文副城主还是听不明白?莫非副城主身有隐疾残障,耳朵不甚灵光?”
宇文信骤然鼻翼阖动,明显是在平复自己即将喷涌而出的火气。
路伤雀呼吸微顿,下意识轻扣手中“黄金台”,暗自做好了与之交手一战的准备。
但奇怪的是,宇文信最终也只是阴恻恻的看了他们一眼,到底是不曾动手。
尽管宇文信最终不知是因何缘故,到底忍下了这股气没有发作起来,甚至没有赶他们走的意思,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兴许是因为顾忌神台宫这天下第一门派的威视和江湖地位,亦或还是忌惮于天宸皇朝和邯庸皇朝难得几年的平静也未可知。
但是符景词和路伤雀却还是在几天后突然匆匆离开了堃岭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