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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皆是一僵,随即点头应下,待席间饭宴后,丁跃和胡悬壶陆无双便一起拥簇着将新人送入洞房。
更漏迢递,程英僵直身子坐在床边,红红的盖头盖住视线,只能低头看见绣了鸳鸯的红缎鞋尖。
她等了不知多久,才听见门外“吱呀”的一声轻响,却是申屠行冲应付了丁跃几人,返回屋来。
申屠行冲伤势初愈,并未喝太多酒,因此脑子里清醒的很。他立在床前,看着双肩削弱的程英,忍不住心下一动,轻声说:“程师妹,今日是你我洞房花烛……”他话没说完,程英便轻轻一颤。
申屠行冲心中沉下,但复而伸手去揭她的盖头,红艳艳的盖头下,程英缓缓地抬起脸庞,眼中盛满水光,仿佛一株含苞沾露不胜一握的芍药。
“你怎么哭了?”申屠行冲愣了愣,伸手去碰她的脸颊,程英条件反射的躲开,仿佛是在躲避洪水猛兽。她低下头,咬紧唇瓣,呜咽道:“大师兄,对不起,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申屠行冲转而明白过来,他脸色先是一红,随即一白,转身从柜子里另抱了一床被褥,铺在地上,“我睡这里便是。”
程英看他举动看呆了,正要开口让他回床铺上来,就见申屠行冲吹熄了蜡烛,裹紧棉被,背对着她,闭眼沉入熟睡当中。程英就那样坐着,坐着,坐到天光放明,脸上的泪水都干了,才怀着满腔复杂,轻轻的和衣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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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申屠行冲大婚后,丁跃经常去开他的玩笑,胡悬壶也在一旁煽风点火,一会儿掏颗逍遥丹,一会儿拿瓶合欢水,惹得一个牛高马大的汉子面红耳赤好不羞涩。
天山脚下又到了化水成冰的时节,陆无双产期将近,门派里上至谢曜,下至郑金,全都愁眉紧锁。
反倒是陆无双自己每天该吃吃该喝喝,看丁跃不顺眼就挥老拳揍去,丁跃挨了打,却只能一个劲儿的弯腰道歉,当真供神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