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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门后依然有不少蒙军,众人受夜色掩护潜入林中,清点人数,一灯大师和他曾孙以及渔樵耕读都在,法玄大师也未曾遗落,谢曜正觉得不对,抬眼一瞧,便见树林之外,此前那j□j岁的男孩呆呆站在偏门台阶下,十来个蒙古兵持枪燃火把正从西南方纵马前来。
“忘玄,呆着干么?快走罢!”法玄催促的推他手肘。
谢曜心下一凝,转头对一灯大师道:“大师,你们先走,咱们丽江边相会!”
说罢便从一名死尸手中捡起盾牌,冲出树林。那男孩一人站在偏门,瑟瑟发抖,那一队蒙古兵转眼奔至,当先领头的副将大声道:“堵住后门,不可放跑一个!看这小孩儿穿着,定是皇亲贵胄,给我抓住了!”
“是么?”谢曜冷笑一声,突然从后窜出,右掌运劲凌空横劈,将三名士兵砍下马背。同时左手盾牌护住那男孩头顶,将他挟在腋下,眼见四五支长枪刺来,右臂衣袖一卷,运劲一抖,只听“咯喇啦”脆响,长枪尽数折断。
众兵正自惊疑,谢曜足下插入砂砾,抬腿一扬,砂砾纷纷打入人马当中,登时马儿吃痛,人立长嘶,又将一群人摔下马背。
他左手举起盾牌护住那男孩,右手屈指翻飞,点骑兵马头、腰腹,饶是蒙军马头戴着铁甲,也被剑气割得鲜血飞溅,扑倒在地。这小队的蒙军打斗不过,大是惊骇,呐喊一声,回马便撤。
谢曜挟着男孩奔入树林,月光下他脸色煞白,双目呆滞,不由心下一软,沉声道:“你别怕,我定不会让那些官兵伤着你。”
那男孩闻言一怔,抬头看他,见他神色诚恳至极,“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莫哭!”谢曜抬手掩他嘴噤声,拧眉道,“免得泄露行踪。”
男孩倒是极为识趣,虽然年岁小,却立刻收声,只是两只眼睛还兀自流泪不停。
谢曜带着他沿路往丽江奔去,江上一灯大师早已备好大船,直接返还大宋。思及此,他怕那男孩不肯,一边在树枝上纵身飞奔,一边询问:“孩子,你叫什么?”
男孩张了张嘴,低下头道:“叔叔,我……我姓郑,单名一个金银财宝的金。”
估计他今日是太过害怕了,这句话说来竟是颤抖不已。谢曜拍了拍他肩头,笑道:“郑金倒也是个好名字,此后大理城破,沦为蒙古管辖,你留在此地怕也不会安生。这样罢,你同我回大宋,肯是不肯?”
郑金又抬头看他一眼,问:“叔叔,你叫甚么名字?”
谢曜当下将自己名字说了,果不其然,那郑金又是一阵颤抖,脸色更白,“原来你就是谢……谢掌门。”
他说罢,忽而抬起圆圆的脸庞,说:“能跟随谢掌门左右,郑金自然是肯!”
谢曜带着郑金来到丽江水畔,果见一艘大船泊在岸边,半夜没有燃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