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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悬壶嘿嘿一笑,摇了摇头:“姓胡的从小便喜欢这些问诊号脉的事情,不害臊的夸自己一句,十八年来没有遇见一个我治不好的人。当然,如果是那种被捅五脏六腑、或者被震碎筋脉、或者中毒太深、或者先天有疾、或者年老将死、或者缺胳膊短腿儿……即便我是神仙,也救不了的。”
谢曜听他说了一长串,不禁好笑,问:“敢问医术师承何人?”
胡悬壶侧过头去,拍了拍胸口,说:“我的医术乃是自学成才,但……但我师父的名头,说出来怕是要吓你一跳。”
“哦?那可是奇了,你师父姓甚名谁?”
胡悬壶笑了一下,说:“我师父便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谢大侠,怎么,你定听说过罢?”他虽看着鸭绿江水,但眼神却往谢曜身上瞟了两眼,似乎颇有得意之色。
谢曜闻言怔怔,问:“是侠门那位?”
“不错,他还是中原的武林盟主,可厉害了呢!”胡悬壶言谈间眉飞色舞,十分高兴。
谢曜哑然,不知如何接话,他自谦道:“那姓谢的有甚么了不起,不过是江湖朋友赏光赐一个名头罢了。”
胡悬壶闻言脸色一凛,拍了下船舷:“你怎能这般说我师父!”
“这……”谢曜细细回想,屈指算来,自己一生仅有六名弟子,其中洪凌波早死,算来算去也没记得收过胡悬壶这人。他皱眉思索不答,胡悬壶还当他在腹诽,莫名其妙又红了眼圈,捂着脸跑进船舱了。
谢曜想不出答案,索性也不再去管。
两人顺江直下,不日便抵达丹东一处小镇。此时离郭芙耶律齐大婚还有月余,但此地离襄阳甚远,快马加鞭也得小半个月。
谢曜买足干粮,便让胡悬壶与自己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