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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久姚走远,虞期方道:“司宵好本事,特意让我送久姚回来,是想叫我当你们师徒的挡箭牌吧。”
司宵道:“虞期兄刚才说了,换作路人也要忍不住为久姚说话。”
“路人尚能打抱不平,你这做师父的还能如此淡定,不愧是司宵。”虞期轻笑:“罢、罢,你心里只有夕儿,其他的事素来是能少操一份心就少操一份心。不过……说来夕儿的忌日也快到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七日之后吧,我这次想在夕儿的故乡多祭拜一段时间,我找到她的转世了,就在涂山,那娃娃还小,我想多看看她。”
虞期默然片刻,叹道:“真是个痴情种。”
久姚似听到这句话了,回头,讶异的望着虞期,又被师兄们喊走。她这些师兄比她入门早了几十几百年,修为也都比她高好多,听说泗水公子那混球居然敢上门欺负他们的小师妹,师兄们表示,不必管那个什么事都不想亲为的师父了,他们这些做哥哥的会力挺小师妹,非得让泗水公子滚回家不可。
接连几日,泗水公子都跑上山求亲,他的聘礼还摆在那儿,箱子上已落了一层细细的山灰。久姚的几个师兄轮番招待他,想方设法堵着人不让往深山里去。久姚被师兄们塞进某个隐秘山洞里,连带着司宵也被塞进去。虞期闲来无事,和司宵两个在洞里对弈。
久姚不懂弈棋之道,也不甚明白黑白两色的棋子究竟是如何较量的。司宵只要与人对弈,一定要用白子,他的棋子是白玉打磨的,和腰上系着的三尾狐狸玉饰一样温暖而精致。虞期执着黑陶塑出的黑子,一颗颗落在石刻的棋盘上。司宵似被他逼到难以抉择的局面里,感叹道:“数年不见,虞期兄的技艺又长进了。”
虞期轻哼:“是你心不在焉。”
洞外模模糊糊的又传来泗水公子的泼骂声,正在观看对弈的久姚,眉毛团起,担心的朝洞口望去。
司宵道:“这里这么隐秘,他应该找不到吧,莫坏了我们对弈的雅兴。”
虞期笑道:“你这师父当的,真是空前绝后。”又对久姚道:“说实话,那泗水公子如此锲而不舍,倒也是痴情。”
久姚一愣,也不知怎的就想发火,心里怒火拦也拦不住的烧上来,她气的扭头朝外走去。
若泗水公子那种人都能被称之为“痴情”,那身为被害者的她算什么?摆谱吗,故作清高吗?虞期始终不改落井下石的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