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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拥挤的人群渐渐散去,温儒明也被人护送着站在了殿门外。他并不急着走,而是极具威严的紧盯着地上意欲行刺他还差点得手的刺客。待得拥挤在他身边的侍卫大部分让开了,一直遮遮掩掩看不太清楚的情况,也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温儒明的眼中。
好家伙!只见这太监嘴里正咬着两根手指头,却并不是他的,而是压在他身上的小太监的,显然是不让他咬舌自尽。只从太监的嘴角已经冒出鲜血,而小太监疼得直皱眉头倒抽凉气,就能知道他的手指头已经被刺杀不成意欲自尽的狗太监给咬破了。
而除此之外,欧明德也是半弯着腰,一只手紧紧地扣在行刺太监的后脊椎上。只要他敢再轻举妄动,他常年锻炼而十分有力气的手指,就能活生生的陷入他的皮肉,将他的脊椎骨给活生生的拔出来!
温儒明缓缓地深呼吸了几口气,顾不上与这些帮了倒忙的侍卫们计较,冷冷的盯着地上的太监,道:“说!是谁派你来的?你可还有同伙?芳妃还有荣兰的出事,是不是也是你做的?!说!说了的话朕还可以让你轻松的死,不然的话......”
行刺太监还没开口呢,奇怪的爬在他身上的小太监就先开了口:“皇上!嘶......之前出事的时候,奴才没有注意。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这太监的确是为芳妃娘娘抬辇的其中之一,不过摔倒的那个人却不是他。另外,荣兰公主出事的时候,奴才上前帮忙的确没有见到他。等到奴才并其他人将芳妃娘娘从齐贵嫔娘娘身上扶起来的时候,回过头就见他站在后面,表情颇为慌乱像是想帮忙却帮不上。而那个时候,就有人发现荣兰公主出事了!”
小太监说话有理有据甚为有条理。只是因忍着痛说话打颤,再加上声音还有些稚嫩,不由得就让人将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只是一看,温儒明便是一愣。惊问道:“你不是小豆子吗?你怎么在这里?还在芳妃的身边?”
原来,扑在行刺太监身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前去郡主府传达圣上口谕的小豆子。今时不同往日,他虽然狼狈不堪,但早在几次测验下,成了钱江的徒弟,虽然还没有过正面,但日后的荣华富贵也是有保证的了。
温儒明也曾听钱江提及过,他知晓宫中的大太监们若想过个好的晚年,除了讨好主子得到信重之外。都得找个徒弟亲自带着,免得年纪大了人走茶凉,其实也等于养儿子了——虽然这儿子也都同样的没有根。
小豆子的眼泪都快疼出来了,但他还硬是忍着,只是苦闷的道:“皇上!您快让人将这刺客拿下吧。奴才的手指头都快被他咬断了。”
这话一落地,不光是温儒明一愣,就连忐忑不安的侍卫们也是一愣。皆是暗道这小太监的胆子真大,不先回答皇上的话,竟然还敢提要求?
至于温儒明,倒不觉得小豆子胆太肥了。看他长得颇为清秀却哭着脸求饶的样子,莫名的认为他是个活宝。原本险些被刺杀的沉甸甸的心情也好转了不少。
遂,他大度的一摆手道:“快!将这太监的下巴先暂时卸了,别让他再咬人,也别让他再意图自尽了。”
皇上的话一落地,立即就有人上前去咔吧一下将行刺太监的下巴给卸了。行刺太监的嘴巴一松,小豆子疼得都快没了知觉的两根手指就滑落了出来。只见那两根手指的二指节部位已经被咬的血肉模糊。甚至还能看见森森白骨,即便是这些侍卫们看了也是有些心惊,再看小豆子疼得要死也没有落泪,不禁的有些刮目相看。
可还不等他们佩服一下呢,小豆子看到了自己的手指头几乎都被咬断了。就自掉链子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跟下雨似地说来就来,哭得难看极了,嘴里还在呜呜哇哇的叫:“完了完了!疼......手指头都折了,还拿什么来伺候皇上啊,呜呜......”
听得小豆子的这番哭诉,温儒明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而且,其中还夹杂了一丝丝的满意——能在这种时候还想着伺候他为第一要务,这个小豆子果真如钱江所说的那样,忒是忠心耿耿了,此人能用。
欧明德的眼睛可不是瞎的,尤其是刚才险些没能拦住手下的刺客,更是心有余悸额冒冷汗。在一察觉到皇上对小豆子目露赞赏之色的时候,就脑筋一转想到了小豆子刚才扑倒了行刺太监的举动,当即就开口道:“属下救驾不力,竟是还不如小豆子公公行为敏捷,一下子将刺客扑倒。幸亏有小豆子公公相助,不然属下定是要失职了!还请皇上责罚!”
说着,欧明德在跪下去的前一秒,就将两只手在身下刺客没反应过来的功夫,移到了他的肩膀上狠狠一捏。只听咔嚓几声,就将其的双肩骨头捏碎,引得他当即惨呼惨叫连连,却又因被卸了下巴,只能张着嘴喊些模糊的音节。
见状,温儒明非但没有皱皱眉毛,反而将对于欧明德救驾不力的迁怒消了两分,显然是欧明德惩罚刺客的举动让他身心愉悦了。
“罢了!你虽有失职之罪,但也是第一个冲上来保护朕的,朕也并非是是非不分的。”
“属下惶恐!皇上最是处罚分明,属下做错了事情理应受罚,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免得,属下救驾不力就是大错!”
温儒明的眼神又回暖了一丝,面上却不耐的摆了摆手:“好了好了!等朕处置完了刺客,再处罚你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