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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为难的揉了揉额头,见碧波执着的看着自己,叹了声道:“唉,哀家是将你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的,见你这般执着。哀家也不好拒绝。不过你毕竟是南海公主,若想要离开皇都去游玩的话,恐怕还得你去跟皇上说才行。”
见太后松口,就明白她这边是没有障碍了。碧波笑得开怀道:“多谢太后娘娘准允,那碧波这就去请示皇上。我十分感激太后娘娘的关照。不过您也不必伤心,顶多过上两三个月我就会回来的。外面的日子再如何新奇,也不如在皇都的舒适悠闲,您对我的话,我一直都记着,以后我也会多多孝敬您的。”
“好,好孩子。”太后没什么好说的,虽然听到碧波这段知道好歹的话,心情好了不少。
碧波拱手深深一作揖道:“是,那我这就告辞了,还请您多多注意身体,昨日我收到一棵三百年以上的人参,刚才我交给红穗姑娘了。您用它熬了汤喝,身子会更加康健,保您越活越年轻。”
“好,你有心了,你的嘴可真够甜的。行了,你去吧。”太后摆了摆手,目送着碧波离开之后,这才侧过头看向了红穗,问道:“碧波为了个宠姬能做到这一步,可真是不容易。她说得好听,但实际上还不是为了博美人一笑,就想要出皇都去玩儿了。你今日见了,有何感受?”
红穗低垂着头道:“太后娘娘说的也很有道理,碧波公主的确是为博美人一笑宁愿一掷千金的人。而且碧波公主记着您的恩典,知道您才是对她好的人,是值得敬爱的长辈。”
太后脸上的表情和缓了不少,但还是问道:“那现在你可后悔了?当初碧波要将你讨走做姬妾,不过哀家却舍不得你,不知你今日见了这一幕,可觉得心里憋着气?”
红穗的头微微抬起来了一些,飞快的瞟了太后一眼,复又垂下,真切道:“奴婢不觉得憋气,别人的事情只要看看就好了,与自己无关的何必要置那个气呢。更何况,奴婢志在服侍太后娘娘一辈子,能够留在您的身边,奴婢就满足了。”
闻言,太后的眼中染上了一丝笑意,绷着的嘴角也翘了起来:“你能如此想就好,现在哀家除了慧心慧萍之外,最信任的就只有你了。”
红穗有些激动的抬起头来,深深的拜了下去道:“奴婢不敢当,但奴婢愿意用一生来侍奉太后娘娘。”
“快起来吧。”太后伸手虚扶了一下,慧心就上前帮忙将红穗扶了起来,笑眯眯的耳语道:“能得太后娘娘的全然信任,你这丫头可真是有福气的。”
红穗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但看向太后的目光中却满是崇敬。
慧心将红穗领到了太后的身边,将她的手交到了太后的手中。
太后拍了拍红穗的手,仔细的观摩了一下她的容貌后。感叹道:“怪不得碧波能看上你,长得可真是标致。你今年也有十八九了吧?年纪这么大了,也该准备一下亲事了......”
“奴婢惶恐,其实奴婢幼时曾经有一青梅竹马。双方的爹娘还曾口头订过娃娃亲,虽没有交换信物,但也是板上钉钉的。后来奴婢的家乡遭了难,各自奔走,奴婢得幸入了皇都入了宫来到您的身边,却不知道他家又有怎样的境遇......再有奴婢已经来到您的身边侍奉,专心侍奉您都觉得还不够呢,哪里还可能有心思成亲呢,您就别逗弄奴婢了.......”红穗的声音有些感伤,虽然啰嗦了些。但也解释了自己无意成亲。
太后听着点了点头,对于红穗真的没有嫁人的打算很满意。毕竟人嫁出去了,顾虑的就多了。至于那与红穗失散的竹马家,她跟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这么多年都没有找来。想必已经死了干净了。
太后宽慰般的摸了摸红穗的头,以长辈姿态道:“既然你无意,哀家也不会强求的。不嫁人也罢,哀家总不会亏待了你的。要是有什么难处,就随时与哀家说,或者跟慧萍慧心说也行,哀家知道你还有家人在宫外......”
太后敏锐的发现。她一提起难处两个字的时候,红穗的眼神就闪动了一下,不由的深思片刻,又道:“哀家见你最近做事的时候,经常有出神的时候,是否遇到了什么困扰的事情?”
红穗一脸感动。似是想不到太后会如此关心她一个做宫女的。再听太后如此问,顿时惶恐的跪下了道:“都是奴婢的错!想是奴婢想家里的事情太出神了,竟然在当差的时候心神不定,委实是奴婢的错,还请您责罚!”
太后不过是诈她一诈。红穗当值时一向认真, 偶尔出神也不算的什么,没想到红穗家里还真的有事情!
慧心的眼珠一转,像她们这些做主子心腹的,如果家里或者亲近人出了事情,是最容易被要挟的。也不知道红穗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让她如此慌张。
太后与慧萍对视了一眼,见慧萍微微摇了下头,心中有了些底,愈加温和的道:“你怕什么,哀家不过是在关心你而已。瞧你还是花骨朵的年纪,也不知道你家里有兄弟姐妹没有,要是有为难之处就尽管说,哀家会出手助你的,毕竟你是哀家的心腹。”
闻言,红穗更加感动的落下泪来,也不抬手擦,一下一下的抽噎道:“太后娘娘仁慈,奴婢感激不尽。昨日的时候,奴婢听到一个老乡传话,说是奴婢的爹爹身子不好了,奴婢没有兄弟姐妹,而娘亲也在当年那场天灾中去了,爹爹一个人住,奴婢也不能在身前尽孝......呜呜,今个儿又接到消息,说是爹爹已经下不来床了,怕是、怕是......”
“嘶,怎么会如此突然呢,我记着你说过你爹身子一向康健来的。”慧萍试探着问道,身子健朗还能给人打大件家具的中年男人,哪是那么容易说病就病的呢。
红穗揉了揉眼睛,难受的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每月都要托人给爹爹送些银钱的,据说爹爹请了大夫,可是就连大夫也说不准何时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