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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不至于让平民百姓也知晓此事,但衙门却是闻风而动派了不少官差来,而周围的人家也不乏了看好戏的心思。
乔珺云还真就焚香沐浴了一番,做全了担心沾上晦气的样子。
那具缺了一只手的女尸不待被送去衙门,官差们就主动来了,顶着大寒天的在郡主府门口不远处将尸体检查了一番。
其中官差头头发现了与尸体分离的那只手是攥着的,看那样子之前好像是握住了什么东西。遂,就问留在外面处理此事的曹奥:“曹侍卫,不知道此人的手中可是握了东西?当时情况如何,怎么就将她的手给砍下来了?”
曹奥的神情颇为严肃,瞄着地上的女尸道:“这个女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守在外面的,之前我们哥几个出来提前开路的时候也没看到过她。反正是她突然冲出来,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还妄图靠近郡主的马车。这还不算,她更是妄图将这个东西——”
说着,曹奥从怀里掏出一个团起来的帕子,将帕子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黑色珠子,道:“当时我们没看清。只知道她想将这个东西丢到郡主的身上。幸亏郡主反应及时,将茶杯直接丢到了她的脸上,这才没出事。之后,这女人还不放弃。嘴中吼叫个不停,还试图追马车。没办法,我们就上前阻拦她,当时也不知道她手里拿着的是这玩意儿,一着急就把她的手砍下来了。”
见官差头头一脸沉凝,又道:“太奇怪了,我们不过是将她的手看下来而已,她却忽然就两眼一翻死了。该不会是身患隐疾,被人唆使来谋害郡主的吧?”
官差头头知道曹奥这是在转移话题,也不回答。只是看向正蹲着简单检查尸体的仵作,问道:“怎么样,这女人的死因是什么?”
明明是寒风烈烈的冬天,仵作却出了一脑门的汗,擦了擦手站起来道:“死者的面部脖颈处有大片烫伤。不过并非致死的原因。至于她断了的手腕处也没发现有毒,伤势并不至于致命。我暂时没能检查出死者是否有身体隐疾,这外面太冷了,还得将她带回去衙门才能细细检查。”
见曹奥紧盯着自己,仵作摸了摸鼻尖又道:“不过可以断定了,死者身上的伤口不至于毙命,应是她惊吓过度亦或者身体隐疾突发而造成的。”
“你确定?”官差头头追问了一句。不过是习惯而已。
仵作用力的点了点头,“没错。而且我发现死者虽然看起来像是个乞丐,但指甲里面却没有什么泥污,手上连个冻疮或者茧子都没有,绝对不是乞丐。”
“她果然不是乞丐!”曹奥忽然抬高了声音:“我就说呢,乞丐怎么能跑过来皇街。还躲过了我等的开路搜查,说不定就是被谁安排来的,用一条活不长久的命,来设计郡主的!劳烦各位官差兄弟们,速速查清此人的身份来历。尽快找到幕后主使者,免得郡主大过年还要担惊受怕!”
大过年的没人出来看热闹,但是趴在门内的几户人家还是隐约听见了曹奥在大嗓门的说着什么。听的差不多了,不由的暗道
面对于曹奥直接板上钉钉的给此事定了性,官差颇有些无奈。但眼看着事实已经明了大半,云宁郡主又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就附和着点头道:“还请曹侍卫转告云宁郡主,我等一定会将案情说与梁大人,彻查此事的。”
“如此甚好,劳烦各位了。”曹奥与官差仵作等人分别,回到了郡主府上,进了门才算是松了口气。
舒春一直在门口守着,看到他就连忙上前问:“曹大哥,不知道官差们怎么说?”
“那女人的确不是个乞丐,来处还要细细追寻一番,不过已经能确定她的死与咱们郡主府无关了。官差答应了查一下那女人幕后是否还有其它人。”曹奥将情况说了一下,忽然想起来的将手心摊开,就看到手心里还摊着包着黑珠子的帕子,“这个是从那女人的手里找到的,按照之前的情况来看,她似乎就像将这东西丢向郡主,也不知道有什么问题。我还是去交给官差吧!”
见曹奥转身要走,舒春连忙叫住了他:“等等!先借我看看!”
曹奥有些迟疑,但还是转回身将手伸了出去。
舒春只是打眼一瞧,就觉得那黑色珠子无比诡异。深知张蝶语有多么神通广大能力的她,直觉此物定有蹊跷。只是略一转念,就道:“交给我吧,我拿去给郡主看看。”
曹奥的胳膊往回收了收,道:“这,万一有危险怎么办。而且,这个也算是物证。”
舒春也猛然一下想到,万一这东西有危害,就是针对郡主的话可就不妙了。而且,将此物的存在告诉蝶语小姐就好,她自然有本事能拿到的。
所以,仓促点了点头道:“那好吧,你拿去给官差做物证。我先进去跟郡主说说这事,你们忙吧,辛苦各位侍卫大哥了。”
“不忙不辛苦,舒春姑娘你赶紧去吧。” 曹奥目送着舒春进了府,就匆匆去撵已经走远了些的官差们了......
舒春在还泡在浴桶中的乔珺云耳边私语了许久,待得她直起身子,乔珺云就紧蹙着眉头问:“你说一颗黑色的珠子?”这种东西,怎么那么像是竹苓转为描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