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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珺云不言语,但李公公却是从舒春这段话中了解到了很多事情。他看向乔珺云恭敬的询问道:“郡主。现在看来最可疑的就是接触过这些回礼的人。尤其是舒春姑娘提到的秋歌,奴才认为东西一定是还在库房里的时候就被掉了包,只是舒春姑娘没有发现她是如何调换了箱子而已。不过,舒春姑娘确定当时秋歌给你看的箱子,与后来你亲自拿走的那个一模一样吗?”
舒春陷入了沉思中,追着记忆半晌才迟疑的摇了摇头道:“奴婢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颜色有些淡没有多余的花纹,不过绿檀的香气倒是没有错,可以确定奴婢给了霍管家那个盒子。”
乔珺云的眼神微眯道:“难道,本来给霍管家的礼物是装在绿檀木盒里面的。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干什么要说谎?”不等李公公说话,她就冷笑道:“真有意思,竟是里应外合吗?”
“咳咳。郡主还是等奴才将事情回禀给皇上之后,再行定夺吧。”李公公也看出自己在这里没多大作用。要是继续等着,又没有十足的底气劝住的话,事情会弄得越来越大,因此就告辞了。
乔珺云派人送走了着急回宫的李公公后,就立即命人将秋歌带上来。气愤难当的坐在正堂里,看着其余丫鬟个个神情紧张,唯恐被牵连的申请。就觉得一股怒火在心里盘旋着。
可是,亲自被派去找秋歌的彩果,带回来的消息却在乔珺云心中的怒火上再添了一把火:“郡主!奴婢去了库房没看到秋歌,问了另一个当值的丫鬟,才得知秋歌今早上就推说不舒服跟她倒了一下休息的时间。奴婢连忙又去了后院,结果却发现秋歌的屋子已经空了。被窝都没有叠起来。乱糟糟的一团,但是秋歌的鞋子和几件衣物和财物却全都不见了.....秋歌她是可能逃了!”
“砰!”乔珺云用了全身的力气重重一拍桌子,怒吼道:“混账东西!敢将本郡主爹娘留给我的遗物都偷出来偷梁换柱,现在又跑了,真以为本郡主是个软柿子吗!贱人!一定要找到她!”
乔珺云极少说脏话。‘贱人’二字一出口,丫鬟们的站姿就又挺直了几分,郡主这是真真的怒了。真没想到那秋歌看起来老实,还敢做出来这种事情。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人牵连其中...
“去,带本郡主去看看秋歌的屋子!你有让人看管起来吧?”乔珺云也怀疑这件事情还有蹊跷之处,这么大个郡主府虽然只有二十多个丫鬟,但一个盯着一个的,怎么可能有人带着细软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溜了呢?就算刚才舒春入宫,也只是带了九儿而已,根本不能让秋歌趁这机会溜了出去。“对了!舒春你将看门的丫鬟都看起来,等本郡主看完她的屋子再来审问!再将跟秋歌同住的丫鬟带过去,本郡主有话要问。”
“是,奴婢这就去。”舒春转身离开,“请郡主随奴婢来。”彩果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引着乔珺云就去了后院,也不敢多加劝阻——郡主幽深眼神中隐藏着怒火,遇见了这么糟心的事情,以郡主在某些事情上特别倔的性子来看,越是劝恐怕就越是坚定了想法。
等乔珺云站在秋歌等丫鬟们的院子里时,她的怒火早在一路无声奔来的路上消散大半,余下的也被她给收敛起来了。不得不说,彩果还真是很了解她,没有在路上说任何劝阻的话,反而让乔珺云自己就冷静了下来。她面色冷漠的站着,看着守在秋歌门口的两个丫鬟给自己请安,声音显得有些压抑:“你们进去看过了没有?”
两个丫鬟从没看到过郡主面色黑沉怒气将发的样子,吓得瑟瑟发抖的摇头道:“没、没敢进去。彩果出来之后奴婢二人就在外面守着,没有任何人进去也没有任何人出来,我们也不例外。”
“行了,彩香彩果你们跟着我进去看看!”乔珺云一甩袖子,阴沉沉的走了进去,扫视了略显混乱的屋内几圈。视线忽然定格在还没有叠好的凌乱被褥上。
乔珺云走近了一些,被褥被堆积成了一团,看着像是秋歌连被子都没有来得及整理就跑了。但是,一个姑娘家再怎么邋遢。睡在被褥里也不会让棉被都乱了套。她的眼神一暗,彩香就心领神会的将那团成一团的被褥抖落开。被子有些沉,彩果上前帮忙扯着被角抖动了几下,就见一条鹅黄色的丝帕从被子里面掉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