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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鬼胎竟是不知从何处得知了严言死去儿子的相貌,声音也变得懵懂无知,道:“爹?我这是怎么了?这位圣僧孩儿好怕,你将他带走好不好?孩儿想要吃肉。爹,可是娘亲不让吃...”
“你娘凭什么不让你吃肉,明明她都......”严言喊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忽明忽暗,眼神倏地冷了下来道:“妖孽!我儿早已转世投胎去了,你何必在这里用他的样貌欺骗我。”
鬼胎露出一副无趣的表情,却并没有将样貌变回去,因为他发现严言正躲避着视线不愿再看自己,这就说明其实还有些效果的吧?它吃吃一笑,不理背后正躺在地上阵阵惨叫的福儿。睨着忘尘道:“臭和尚,你之前损了我百年道行,我还没有去找你报仇呢,你怎么有胆子还敢找上门来?别以为我现在就是手无缚鸡之力随你宰割的,我最近可是新练了一门功法。呵呵......”
忘尘的表情微微有了些变化,但还是没有丝毫的慌乱,淡然道:“妖门邪法,贫僧是决计不会让你得逞的。劝你一句,还是立即停下罪孽吧,投胎转世去,来生也可做一个真的孩子。”
“我才不要做孩子呢!”鬼胎的脸部开始变得扭曲。恶狠狠道:“今日我偏偏要让你看看所谓妖门邪法的厉害!告诉你吧,现在这整个别庄都在我控制内,我随手一招就能用那些奴才来补充我的力量。今日,就连你也不厉害!哼,受死吧!”
鬼胎看似向着忘尘扑了过去,但眼见着要触碰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的忘尘的衣角时。它却忽然方向一转扑向了严言——它压根就是在胡乱掰扯,如果真的能够收了这庄子上所有奴仆的性命和血肉,那么他的实力至少也能恢复二成左右,根本不至于落到这幅田地。而它之所以说了那番话,不过是为了故弄玄虚。想要让忘尘被迷惑,而自己能够趁机抓住严言来做质子罢了。
可鬼胎仓促之间却是算错了,忘尘早就知晓这庄子内的情况,更有他交给严言带在身上的护身符克制,鬼胎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大的本事。因此,早在鬼胎一动手的时候,他就有些了然。眼见着鬼胎要得逞的时候,才将手中的佛串珠随手打了出去——带着浩然佛气的佛串珠刚刚一触碰到鬼胎毫厘而已,就让鬼胎凄厉的嚎叫出声,根本没想到忘尘竟然如此不留情。
忘尘这一下,虽然吓到了严言,但是当看到鬼胎的身形缩小了一圈,甭提五官、就连四肢都变得模糊了之后,才知道身旁这位忘尘大师的本事可真不一般,也多亏了有他在。
“你屡教不改,本没有打散你的魂魄,是希望你能转世投胎历三世磨难再世为人的。可现在你夺了还未有觉醒神智的婴儿肉身不说,更是唆教福儿做些为恶的坏事,贫僧绝不能再容你了。”
忘尘挂着悲悯的神色,就那样淡淡的瞧着鬼胎,却让鬼胎生出了无法形容的磅礴怒气。可不待它破口大骂,忘尘就再次隔空往它的身上打了一道符咒。
随即,严言只能看到那团血肉越缩越小,很快就恢复了刚刚被从福儿体内打下来的不到巴掌大小。但鬼胎却没有因此而被消灭,反而在其上显现出一抹煞气黑影,五官辨识不清,只能感受到那一双充斥着世间最让人心悸的恶毒,紧紧的盯着他们,眼神一错也不错,声音也是从未听到过的粗粝沙哑:“我明明是想要投胎再次开始一次生命罢了,你凭什么阻拦我!”
“投胎转世所谓,既是去了黄泉之下过了奈何桥饮过孟婆汤,忘却前尘往事乃至于罪恶,重新开始一辈子。”忘尘不咸不淡的扫视了一眼有实体化趋势的怨魂,又道:“你入得这胎儿神的时候,他正是刚刚开始酝酿神智的时候。你如此做完全就等同于夺舍,更何况你还传授福儿巫蛊之法,伤及无辜......别多说了,贫僧这就送你去投胎。下辈子积德行善积德吧。”
说着,忘尘的袖口就是要挥开。可鬼胎却是不甘心的冷嘲道:“什么高僧,你不过也是个沽名钓誉的小人罢了!说我夺舍,那你怎么不说云宁郡主又是怎么来的呢?从来都没有两个相似的人存在。更别谈这是一世又一世,她如此做岂不是毁了其他人的道路,又夺了其他人的舍?你也同样,凭什么你能做我却不能!别说你是什么出家之人,那都是在放屁!”
严言听得云里雾里的,一听这里面牵连到忘尘与云宁郡主,立即屏蔽了耳朵,唯恐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哪怕身边这位现在是慈悲为怀的出家人,但还是小心点儿好,谁让他以前是王爷呢。
一直一副淡然神色的忘尘。在鬼胎揭开了乔珺云的底之后,就再难以维持冷静了。他的唇角紧绷,不悦的声音从口中传来:“多说不用,你做了便是错了,可我二人却是与你不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