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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香恰巧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见到忘尘眼睛就发亮了,难掩期盼道:“忘尘大师。听她们说您将东西带回来了。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舒春连忙将解决的方法说了,彩香愣都没愣,豪气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没问题,还要多找一个人吗?正好郡主睡了,我去把彩果也叫过来,马上啊!”
说完,彩香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很快的,就将隔壁厢房内的彩果拉了过来。想是彩香已经仓促的跟彩果说了是怎么回事,来了之后也没有再多问,学着舒春几人将手指戳破,一人逼出了十来滴鲜血,全都装进碗中混合了一下之后,就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忘尘。
忘尘接过茶杯,放在手心中转了三圈之后,将那个巫蛊娃娃拿了起来,直接就将茶杯中的鲜血全都泼了上去。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是,明明是死物的巫蛊娃娃,竟然丝毫没有被鲜血弄脏,反而在诡异的吸收着杏黄公主服上附着的鲜血。甚至,就连忘尘手上被溅到的鲜血,也没有被它给漏掉,‘喝’了个一干二净!
“行了,它吸收进去就好了。”忘尘却丝毫不惧,露出一丝喜色道:“赶紧拿把剪刀来!再打一盆水过来!然后再拿一个火盆过来!”说着,将之前收起来的银针与一盒不知名的膏体拿了出来,放到桌子上后,打量了一番巫蛊娃娃上面的生辰八字。等东西都被拿来了,他借了舒春的帕子,沾了水之后又沾了些膏体,对准上面的生辰八字就轻轻的擦拭了几下。等他的手移开的时候,原本画着鲜红色生辰八字的位置,已经变成了一片苍白没有任何留下。
接着,忘尘就没有太多顾忌的拿起剪子,将娃娃头顶上缝上去的头发都剪了下来,然后又用银针将上面留的一些茬子都给挑了出来。这样一来,娃娃就像是个秃头无面的普通布偶了。
“来,程夫人将这上面的衣服脱下来。”忘尘觉得自己做不太方便,就交给了乔梦妍。乔梦妍也没有多犹豫。直接将娃娃上面的公主服脱了下来之后,见里面还有一层寝衣,动作顿了顿就听忘尘道:“那个没关系,将公主服给我就好。”她一听。连忙递了过去。
忘尘打量了一番,发现这所谓的杏黄色公主服就是普通的绸缎做的,而且颜色也有些奇怪,似乎是自己染的似地。更别提上面的花纹十分粗糙,顶多算得上大致相像罢了。
趁着忘尘打量衣服的时候,乔梦妍也忍者害怕瞧了瞧看不出原样了的布偶。当看到这布偶虽然没有五官,但是十指与十趾却是做得栩栩如生,而且上面竟然都缝着指甲,让她心中胆寒,担心道:“这上面怎么还有指甲。难道也是云儿的吗?这福儿真是个混账的,竟是做出了这种事情,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弄到这些东西的。之前死了的六六,绝不可能与她有联系的啊!”
“大小姐,奴婢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儿。”绿儿的脸色有些发黑的说道:“以前您还没有出嫁的时候。有两次我给郡主剪完了指甲,都是让赶巧在的福儿给拿去丢掉的。说不定就是那时候她就因为某种原因将指甲留了下来,不然的话,根本不可能是从其他小丫头的手中得到的,福儿都被弄到郊外的庄子里,决计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难道福儿早就有这种恶毒的心思了?”乔梦妍的心情愈加糟糕。她在忘尘的示意下,将娃娃递了过去。看着他小心的用剪子将上面缝着的一块块指甲挑了下来,耐不住对福儿的厌恶说道:“什么时候能够将福儿给抓起来?反正现在布偶已经拿回来了,如果等完全处理完之后,恐怕再要抓她就没有证据了,万一她狡辩可怎么办。”
忘尘正全心贯注的在鼓弄着娃娃,没有分出精力来回答。舒春却是在一旁说道:“大小姐尽管不必担心这件事情,哪怕是不能以她谋害郡主的罪名处置她,想要抓她也根本就不难。那里可是您家的庄子,既然她做错了事情,就一定不能轻饶了她。您说对不对?”
乔梦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我派人问过夫君了,说是他一直也没有注意着福儿在别庄上情况如何了。不过既然她能有空闲的时间做这种腌臜东西,想来一定是过得不错了。呵,明明有好日子过,一颗心却还是不安分。这样的人,是真的不能留在别庄了。找到时间的话,我亲自去一趟别庄,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福儿从何了解到巫蛊之术的线索。”
“不必了,这件事情还是让我来处理吧。”忘尘将摘下来的指甲、头发以及衣服,全都丢到了火盆之中,看着它们瞬间被火苗淹没,松了口气。看了眼光秃秃的巫蛊娃娃,“福儿嫁给了别庄的管事做续弦,已经怀了孕。不过这个孩子并不是孩子,我已经跟严言说过了,让他先看着点儿,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过去。那个孩子......是个鬼胎,福儿会巫蛊之术,一定是从它那里学来的。”
“鬼胎?”“天啊!”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说明了对于众人对于此事的不敢相信。鬼胎,那是传说中的东西,一旦降生所带来的一定是无比的灾难。
忘尘拍了拍手上的玩偶,扫视了一眼魂不守舍的几人,说道:“我现在要将这个巫蛊烧了,你们注意点儿。云儿那边还是过去看着点儿,若是有什么不对劲儿立即过来告诉我。”
闻言,彩香和彩果立即就跑了出去,而留在屋内的舒春和绿儿手拉着手,难免紧张的盯着忘尘的动作,目光随着那个巫蛊移动,最后落在席卷了巫蛊娃娃的火焰之上。与此同时,头部隐隐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感,二人忍不住的抬手扶额,但是约莫两三息之后,痛楚忽然加大。另一边的彩香彩果也是同样的情况,但是还不等她们尖叫出来,痛楚再次消退,只变成了一阵阵额角的抽痛,她们还足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