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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儿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捂着肚子后退了几步,不自觉的露出凶狠的表情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下嫁给了你,每日里做苦工。以前那么娇嫩的手都生茧子了,你竟然让我将孩子打掉?好啊你,原本只是以为你本性冷淡,谁能想到你竟然如此狠心!虎毒还不食子呢,你竟然让我将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打掉?你怎么不说吃了呢!你这个王八蛋,我绝对不同意!”
福儿也是被气得急了,自从来到这个别庄之后,她过了好几个月的苦日子,受所有人的挤兑欺负。好不容易搭上这个在别庄就等同于主人的严总管,费劲了心机成了她的续弦之后。哪怕是没被呵护温暖过,只要日子水平上来了,她也就不管了。她知道严言没有孩子,就一直想要生个孩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可现在严言这样激动地不由分说的让她将孩子打掉,立即让她联想起那些婆子们私下里说他对已死的第一任妻子无法忘情。甚至生出了严言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想法。才会如此口无遮拦的将一直以来若隐若现的想法都喊出来的。
任凭福儿以前窥觑过程铭文,但现在嫁给了严言她可是真的升起过老实过日子的念头的。但是到头来,怎么又将她对美好未来的畅想给戳破了呢?
而严言在喊完那些话之后,脸上倏地闪现过一丝懊悔。可还不等他解释道歉挽回,福儿的一番话却是让他的心再冷了冷。每每听到虎毒不食子甚至吃掉孩子这句话,他就忍不住的狂躁,想要摧毁一切!原本还觉得自己太过混账的严言。在福儿不要命的说了那番话之后,竟是真的铁了心,目光阴沉的盯着福儿,一字一句道:“我立马就去老七那里给你求一副堕胎药,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日后我就绝不会亏待了你。但如果你总有那些让人恶心的想法。我是绝对不会轻饶了你的。在这个别庄里,我就是暂代程老爷的总管,你一条小命,我一只手指就能碾成碎末!”
福儿推到了桌子旁边,双手撑着桌子。只觉得眼前的男人让她厌恶憎恨极了。但是她并没有反抗,等严言转身离开了之后,她的表情才扭曲狰狞起来,走到柜子旁边从靠墙的夹缝中拿出了一个布包,手指捏得发白,疯癫似地自言自语道:“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将我送人,才会造成今天这步田地的。我不得好,你也别想好死!”
布包被福儿掀开了一角,露出了里面穿着一身杏黄公主服的布偶,神经兮兮的笑道:“看我手艺多好,肯定要比你身上的那身公主服更精致漂亮吧。你喜欢吗?”话落,手指间就捏了一根银针,用一种无法言喻的畅快心情做铺垫,将银针深深的扎入了布偶的心脏处。嘴中还在模拟着:“扑通、扑通......”
戌时五刻,乔珺云好不容易的熬过了这难熬的一天,坐在床边让乔梦妍给她喂参汤。她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有气无力的说道:“姐,要不你还是回家吧,瑾儿如果看不到你哭了可得怎么办啊。我现在好多了,除了上午那一会儿,下午一直都没痛,你就安心的回去吧。姐夫肯定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你喝汤,别多说话,省得累到身子。”乔梦妍细心的将乔珺云嘴角的汤汁用帕子擦掉,与乔珺云说话就愈加轻声细语道:“我来之前让人给你姐夫递话了,今天开始我就在你这里睡,专心照顾你。等你什么时候好利索,事情了解了,我再回去也不迟。别忘了,清尘师太就在家里帮我带瑾儿呢。你姐夫他最近公务挺繁忙的,我不回家没什么的。”
见碗里的参汤见底,就又问道:“还想再喝点儿吗?下午的那些鸡蛋粥你都吐了,晚上如果不多喝些参汤垫垫底,晚上肯定就要不舒服了。”
乔珺云难受的轻捶了下胸口,闷闷的说道:“不想喝了,胃里不舒服,喝多了肯定又要吐了。姐,如果你不回家的话,就去旁边的厢房休息吧。晚上有丫鬟们帮我守夜呢。”
“无碍,我还不困,等下半夜的时候再说吧。”乔梦妍看着乔珺云蜡黄的脸色,心疼不已道:“等皇上找到了害你的人。我一定要请旨亲自刺她几刀!将你害成了这个样子,真是个贱人。”
“咳咳,听姐姐这么说,我的胸口都像是透过起来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也真想手刃了那个贱人。”乔珺云嘴上说笑着,眼神却是一片寒意,这次受的苦,可不是以往能够比的。即便是那次右手被砍伤了筋脉,也没有让她现在这样子萎靡不振。她甚至有种感觉,如果不再尽快抓到那个粉衣贱人。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就在乔珺云有些悲观的想时,心口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刺痛,她一时不查尖叫了出来:“啊!疼,好疼......”
“云儿、云儿!”乔梦妍失手将汤碗打碎,见乔珺云抓着自己的胸口撕心裂肺的样子。眼泪唰的流了出来,伸出手想要搂住她,心中难安的道:“不怕、不疼,姐姐陪着你。来人啊!忘尘大师呢?云儿又觉得痛了,快来人啊!”
在外室休息的忘尘快步走了进来,见了床上疼得直打滚的乔珺云,当即掏出了怀中早就画好的符箓。念了两句让人听不懂的话之后,就跨步来到床前,啪的一下贴在了乔珺云的额头上。
乔梦妍正欲开口询问那是什么,就见乔珺云蜷缩成一团的身子渐渐松懈,整个人脱力般完全放松的趴在了床上。不过只是十来息之间的事情,她的寝衣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呼......呼......”乔珺云微弱却急促的喘息声传来。她用乏力的手紧紧地攥住了身下的绸缎床单,眼神凶狠如斯,却被额头上的符箓给掩藏住。
“云儿,天啊,你没事了吧?”乔梦妍坐上了床。轻轻的给她擦拭着后脖颈上的冷汗,一脸是泪的回头道:“忘尘大师,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又是那个女人对云儿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