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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珺云莫名的感觉到了彩儿似乎因为某事而很犹豫。心思转了转便紧紧地握住太后的手说道:“皇祖母,彩儿既然遭受了这等无妄之灾也太无辜了,等为她讨得公道之后,您可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补偿她呢。幸亏皇舅明察秋毫,不然因为一个宫女而母子离心恐怕就对了那起子贼子的心思了呢。我看彩儿......唉,看彩儿的身份似乎另有内情,若是她嗓子养好之后也不愿意回家嫁人,那可该怎么好呢?”
此话一出,不光温儒明与太后若有所思。就连彩儿都仿佛拨开云雾见晴天,忽的想起虽然她知道了死去姐姐的秘密,但是太后派来将她送到青禅寺的人可都是名不见经传的。而且有个嬷嬷即便因为有些不忍心透露了些内容,也只是说了她姐姐怀了身孕的事情被某位贵主发现,而那位贵主不愿意让一个宫女生的孩子占了皇长子之位。但是。却根本没有透露究竟是谁下的命令。
而后来青禅寺事发,彩儿被人从牢中秘密带出来,又重新被带进宫的时候,押着她的那些侍卫都是沉默寡言,一句话都没有说。而后来半夜毁了她的容又给她喂了哑药曾将她弄出宫的两个嬷嬷,也是在事成定局后说了一句:“能留得一条命,已经算是主子慈心仁厚了。”
想到这些细节的彩儿,不得不暗自庆幸一直没有表露出知道害她们姐妹的是太后的信息,当即做了决定。至于太后会否相信,那就不是她所能干预的了。反正只要她暂时靠在温儒明这条船上,就总能够找到合适的时机真正的好好挑拨他们母子关系的。到时候,一旦温儒明对太后生出了不满,事情可就更好办了......
不多时,彩儿就站在了书桌前,有些颤抖的拿着毛笔,悬了片刻之后,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终究是狠下了心,只是心中仍旧阻挡不住悲怆以及对姐姐的愧疚之意。她经过服用生肌丸后跟着得以消去无数伤疤以及淤肿的右手,缓慢但又坚定地写下了两行字,而她在心中则是默默立誓:姐,无论日后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哪怕是生命,妹妹也绝对会为你报仇的。只是让太后与皇上母子失和算什么,那根本抵不上你与还未出生的小外甥的两条人命。我令彩儿一定要让太后拿命来偿,而见异思迁忘了你的皇上......就让他断子绝孙如何?
温儒明就站在书桌旁边,忐忑着心等到彩儿写完放好毛笔之后,竟是微微的平复了下来。他忍着心中担心,走到书桌的后面,往洁白宣纸上的字瞄了一眼,竟是惊讶的发现即便彩儿干了这么久的粗活,字迹竟是仍旧很娟秀,也不知道是不是生肌丸的功效。
不过,这种时刻还有点评字迹的闲情逸致,在温儒明看清纸上两行字的具体内容后,顿时心中大撼,不敢置信的后退了两步。
彩儿侧身在一旁恭敬地站着,看到温儒明虽然面带悲伤带更多的却是震惊与不敢置信的时候,心中更加的为姐姐觉得悲凉。
太后因心中有鬼见了温儒明的神色还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暴露,心慌的走到桌前紧张的说道:“皇上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彩儿写的字迹太不清晰?让哀家看看......”太后抬眼一瞄,在看清宣纸上的两行字后。既是松懈了一口气又是不解,想不通这是彩儿碍于形式而隐瞒了她,还是因为的确是下面做事的人给了彩儿错觉呢。
只见平铺着的宣纸上整齐的写着两行字:“姐姐有了身孕但是担心您会让她堕胎,告诉奴婢的第二日姐姐就被人害死了。”
这说明了什么?温儒明很快恢复过来,严肃的看着彩儿问道:“你知道是谁在后来加害你的吗?你姐姐有了孩子朕自然不会狠心的让她堕胎,她也太傻了,若是直接告诉朕,朕自然能够保的她们母子平安的。”说到最后,温儒明已经难掩悲伤之意。
毕竟,原本以为是急病而死的竹苓其实很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而跟着被人一起害死的。还有竹苓腹中怀着的他的皇长子!那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哪怕竹苓的身份尴尬如何,那时候他已经几近出了所谓的孝期,只要再拖延上月余,到时候伪装一下孩子的月份就能保住她们娘俩。可是现在。人都死了,即便他想要将曾经存在过的皇长子记上皇谱也不行,因为竹苓与另一个宫女侍寝的时候根本没有被记......
温儒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着急的追问道:“是谁给竹苓诊出喜脉的?如果是御医的话,为什么朕却一点儿都不知情?”
彩儿无声的抹泪,请过示意之后,再次拿起了毛笔在纸上写道:“与姐姐一同的另一个叫浅秋的宫女与姐姐是住在一起的,她似乎懂得一些医术,也是她偷偷地跟姐姐说她怀了身孕。她还跟姐姐说为了保住小命最好私下里把孩子堕了。这样才不会被人发现后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刚看到这里,温儒明就耐不住的怒道:“浅秋以为她是什么人,竟然敢教唆竹苓打掉朕的孩子,那可是龙嗣她怎么敢。”
彩儿的眼泪仿若珍珠断了线一般,不住的在下颌处滑落。将宣纸的一角都给完全打湿。她换了张宣纸后,手下的书写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继续写道:“姐姐舍不得孩子,就求了浅秋先不要声张此事。因为她拿不定主意就在当日找到了奴婢,希望我能给她出主意保下孩子。可是我什么都不懂,只能劝着姐姐将事情如实告诉您,您看在与她情谊以及皇子的份上,肯定会保住她的。姐姐被奴婢劝动,本想直接去找您,可是您却忙于政务。姐姐当时无奈,只能想着翌日再告诉您,奴婢虽然担心事情有变,但也只能将姐姐送回了住处。可是结果.......”
太后也在一旁看着,看彩儿只顾着书写,就故意扭曲的说道:“此事会不会是浅秋做的?毕竟当时除了彩儿之外,就只有她知道竹苓怀了身孕。可怜那个孩子,才那么大点就让人容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