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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善业本不打算如此快便冒出头来,然则李显有问,他也不得不答,只能是躬身拱手地回了一句道。
“三木之下必有冤屈?嗯,说得好,孤倒要听听人犯又是如何个自辩法。”李显嘴角一撇,露出了丝不屑的冷笑,也不管刘、侯二人脸色如何,拿起惊堂木便是一拍,而后断喝了一声道:“武敏之,尔且说说这‘不敢认’是怎个说法,若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休怪孤治你个藐视公堂之罪,说!”
“殿下息怒,某说的是不敢认,并非不认。”
贺兰敏之自忖必死无疑,自是放得极开,丝毫不在意堂上的微妙气氛,坏笑着解说了一句道。
“嗯?此言
怎讲?”
李显眉头一皱,似乎很诧异贺兰敏之的说法,迟疑了一会儿,这才谨慎地出言询问道。
“某怕有人借审案之便图谋灭某之口。”
贺兰敏之紧咬着牙关,满怀怨怒地回答了一句道。
“大胆,尔这是欲诬陷本王么,嗯?”
一听贺兰敏之如此说法,李显登时便怒了,猛地一拍惊堂木,断喝了一声道。
“非也,非也,某岂敢诬陷殿下,殿下莫急,且容某从头说起便是了。”
贺兰敏之纯属死猪不怕开水烫,丝毫不管李显的脸色有多难看,摇头晃脑地回答道。
“讲!”
李显冷冷地盯了贺兰敏之好一阵子之后,这才从牙缝里憋出了一个字来,语气阴森无比,显然心里头已是动了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