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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历史节目上听过。这是被暗杀的里卡德首相所做的演讲。”
“我确认过了。这段内容和史料库的记录一致。我们现在听到的,就是“拉
普拉斯事件”发生前夕所转播的首相演讲。。。。。。”
康洛伊以及美寻将兴奋的声音重合在这阵“声音”之上。近百年以前,曾在“拉普拉断”发讯出去的。联邦政府第一任首相的演讲——却因恐怖爆炸攻击而碎散。而这段声音,正是来自如今仍漂浮于宇宙和地球间隙中的亡灵。“这是拉普拉所程序所为吗?”巴纳吉已经听不到塔克萨这么低语的声音了。他明白这阵充盈于头盔内,并且钻进头盖骨底部的“声音”。正渐渐地浚透到自己的意识深处。它正在撬开一道自己所不能开启。也从未打开过的一扇门。满溢而出的话语和“声音”一起逐步占满了巴纳吉的意识。
“如果西元是确立人类之所以是人类此一认同的摇篮期。那么宇宙世纪就是迈向下一阶段的时期。我们不是透过限制生育来降低人口,而是选择向外开拓能容纳人口的空间这条路。”
没错。联邦政府正是为此而成立的,巴纳占如此做了确认。它是负责调停所有常规,并以权限排除违逆者的紧急事态救济机构。联邦被赋予了史上最大的权能。从这层意义来看,它也可以说是人类制造出来的神,也是绝对的象微者。。。。。。但是,所谓的神到底是什么?只是人类创造出来的概念,也是各自寄宿于人们心中的存在。也就是可能性,某个人这么说过。使人类得以和众多种类的动物区分开来,可能性是让人类迈向宇宙的力量泉源。这是份为了描绘理想、接近理想而使用的伟大力量。一边制造出许多的牺牲。人们实现了统一政府这样的可能性!
“从越来越小的摇篮期爬山来的婴儿,必须继续成长。在实现宇宙移民计划的过程。我们向全世界证明了我们可以为了共同的目的合而为一,那么,接下来呢?”
“声音”发问。但没有答案。我们这此人,都还待在百年以前编织出的可能性里。直到现在都还无法钻出摇篮。也无法去面对名为可能性的神。满溢出来的话语凝聚在额头一帮。然后变成微薄的光芒绽放而开。随后,巴纳吉知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飞翔”。待在旁边的塔克萨,以及身体坐在线性坐椅上的感触都变得模糊难辨,在光芒绽放的那端,巴纳吉看到了“声音”主人朝自己露出笑容的幻觉。
那么,接下来呢?,注视着无法作答的巴纳吉。拉普拉斯的幽灵露出嘲笑。“独角兽”的独角缓缓抬起,红色光芒开始从白色装甲的接缝中渗出。<ury,不过我们可以选择看起来像误用的『普遍的(universal)』作为新世纪的名称。”
平稳,但又坚决的声音,就这么渗入了玛莉坦因麻醉而显得迟钝的听觉中。微微睁开眼,她在移动的视野中看到了舰内通路的天花板。
隔着一定间距设置的荧光板陆陆续续滑经眼前,流动缓慢的空气打在码莉坦的脸上。她动动留有些许酸麻的手,确定自己正被固定在无重力专用的担架上,又试着将完成聚焦的瞳孔往左右瞟。穿着白色重装太空衣的男人们围在担架旁边,正从通路要移动到某处。此情此景,让这群人看起来像是运送患者的救护队成员,然而并没有人把心思放在患者身上。那几张显得有些诡怪的脸都朝着前方,只是沉默地任凭升降柄输送而已。再加上从腰部枪套露出来的手枪握柄,这群男子明显不是跟医务工作有关的人。
玛莉坦本来以为是他们在交谈,不过并不是这样。她所听到的“声音”,是从头盔内藏的喇叭传出的无线电通讯声。是谁在说话?咽下带有麻醉苦味的唾液,玛莉坦竖起耳朵细听这阵像是某种演讲的“声音”,然而,另一阵说道“你说发讯来源是『独角兽』?”的人声,又使她的眼皮为之一颤。
“我是这样说的没错。在他们接触『拉普拉斯』的残骸之后,机体就擅自开始发讯了。”
“是拉普拉斯程式解开封印了吗?nt-d的状况如何?”
“我这里是没有观察到nt-d启动的征兆……”
玛莉坦将目光移到声音传来的方向。隔着穿有太空衣的背,她瞥见一张脸颊肥厚的男性脸庞正绷紧着。他们并不是这艘“拟·阿卡马”的乘员。记得没错的话,那名男子应该是亚纳海姆电子公司的人才对,玛莉坦隐约记得他叫亚伯特。朦胧想起这些事的脑袋隐隐作痛,玛莉坦暂时先闭上眼睛。她的体力尚未恢复,麻醉的效果也还没有完全褪去,不过,担架的固定带似乎并没有系得那么紧。缓缓握紧手掌,玛莉坦唤醒了自己留有睡意的身体,接着再度睁开眼睛,观察起周围的状况。
在可见的范围里,有着亚伯特以及像是他手下的三名男子。他们应该正要前往接舷中的太空梭吧。根据玛莉坦在沉睡前所听到的内容来判断,她似乎会跟这群人一起被送往地球。要是被收容到军事设施,逃脱就会变得难上加难。玛莉坦不认为自己能够活着回到新吉翁的阵营,但如果在审问时被人注射药物,透露出不该说的情报,就会让master等人陷入困境,这种事无论如何都要避免。微微扭动穿着作业用太空衣的身体,玛莉坦检查起自己因伤而四处疼痛着的身体状况,得到并非完全动不了的结论,她开始窥伺男子们的举止。
囫囵吞枣地听信了军医表示“她有半天都不会醒来”的说词,男子们仍旧没有去留意玛莉坦的状况。面对这样的人数,自己能制服对方吗?就在玛莉坦屏息自问时,一名部下开口问道:“该怎么办呢?是要延后出发,先去确认调查的结果吗?”亚伯特握着升降柄的背影颤抖了一下。
“保持和舰桥进行通讯。你去转告『克林姆』的船长,视情况的发展,我们也有可能变更出发的时间。”
回答“是”之后,蹬了地板的部下赶过亚伯特的身边。也没去目送对方的身影,亚伯特咕哝着“这是在开什么玩笑……”的声音在通路里传了开来。看着亚伯特像是在害怕的背影,玛莉坦重新倾听起从舰内广播传出的那阵“声音”,她忽然想起巴纳吉的名字,然后将视线定在天花板上。
据说这阵“声音”是从“独角兽”发讯出来的。难道他又被叫去当驾驶员了吗?玛莉坦舒缓了身体的紧张,并且让意识徜徉在“声音”的那端。玛莉坦闭上眼,想设法去追寻“独角兽”的脉动,却感觉到有股冰冷的感触忽然传进了自己的胸口。
玛莉坦不禁张开眼,指尖也在这时随之僵硬。从地板下窜上的某种气息穿透太空衣与担架,她明确地感受到背部的皮肤因此竖起了鸡皮疙瘩。这阵气息并非出自于“独角兽”,更不是那阵“声音”酝酿出来的。有别的东西正在逼近这里。某人绽放杀气的目光正注视着“拟·阿卡马”。
玛莉坦知道这不是身为俘虏的自己该有的措辞。但是,她找不到其他话语来形容这阵锐利的“气息”。玛莉坦绷紧横躺在担架上的身躯,一边凝聚徜徉于虚空中的意识,然后,选定了成形于胸中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