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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凝看着手上纸条,微微一怔,心道:“走了?”不由大感怅然。()发了一会儿呆,打起精神,穿窗而出,径望牙堂奔去。到了牙堂墙外,翻身进入后院,顺着走廊,小心往内院掩入。
过了一道月亮门,耳听树声婆娑,踏着鹅卵石径,来到主房门外。伸手轻轻一推,门板应手开了一道小缝。忙闪在旁里,侧耳倾听,心中微觉奇怪:“怎么门一推就开?”
细细听了一阵儿,不闻内中有何动静。心中一动,单刀横胸,左手将门推开,不见有异。蹑足走到床边,拉开丝被一瞧,呸的一声,又将被盖上。低声骂道:“狗牙令,真是无耻。”看了看木凳上的衣物,笑道:“看来是城里的红牌姑娘,可惜碰上了我雀兄弟,累得你要与这丑物死在一块儿。”
原来丝被下一个年轻女子搂了一个猥琐老头儿,二人都是赤着身子,一条不挂,却已死了一些时候。那猥琐老头儿瞪着一双贼眼,神色惊骇,心口一处刀伤,上半身尽都染血。那女子却是颈上一道血口,被割了喉咙。
云水凝回到客房内,又卧倒榻上睡下,忍不住低笑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去了丁寨,去了牙令,琥台城的百姓也可安生一阵子了。这个雀兄弟,竟然不叫我,自己去除恶,还敢不辞而别,下次见到他,一定跟他算这笔账。”
这一日直睡到辰巳之交,打开房门叫了一盆洗脸水,伙计送进房来,欢欢喜喜地问了一声“客官早”。
云水凝笑问道:“小二哥,什么事如此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