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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寨主受伤之后,本是避在一旁,由几名匪卒护住。()眼见己方虽然人众,但在那严寨主与刘、陆等五名寨主带领冲杀下,终是不免一败。待听见梁寨主被杀时己方匪卒的欢呼声,也自注意到杜、云二人。见他两个杀了于寨主,那严寨主便向二人杀去,也无暇细想,只觉这是诛杀刘、贾二人的大好机会,便去到近前带领众匪卒围杀二人。
杜、云二人杀了陆、梁、于三名寨首,观察场中形势:场上东侧,丁寨匪众与严党匪众人数相若,再计上些一时未能逃避、只能拼命杀敌的布衣汉子,丁寨约略占了上风;场上西侧严党虽然人少,但有严寨主在,却将丁寨匪众压制住。这时只见那严寨主眼望自己二人,一路杀向这边,也迎着他杀将过去。
严寨主见杜、云二人对自己竟是毫无惧色,大叫道:“好点子!”伸手抓起两名丁寨匪卒,分向二人掷将过来。
杜、云二人见人飞到,分向两旁闪去。
杜雀叫道:“他过来了。”严寨主高大的身躯已临空跃来。
云水凝叫道:“来得好。”不等他落地,单刀一晃,罩住他小腹、右肋、心口三处要害。
严寨主身在空处,正自意气风发,哈哈大笑,盘算怎样杀了二人,既解心头之恨,又能震慑丁寨群匪,忽见云水凝使出这招“多变式”,不由得大惊失色,笑声顿止。心道:“这是什么招术?我落在地上不及躲避,岂不必死无疑?”眼看便要着地,也算他当真练得两分真本领,百忙中将身一横,伸臂抓上一名匪卒头顶,将他推向前去,阻住自己去势。()
啪嗒一下,那匪卒扑在地上,严寨主在云水凝身前七尺处落下。众人瞧那匪卒并不立起,头下流出一滩血水。
杜雀冷笑道:“好大的力气,这可是你的手下。”
严寨主道:“不用你提醒。”
杜雀道:“你可要借把刀么?”
严寨主怒道:“他奶的,爷爷不用你提醒。”身形右闪,又抓了一名匪卒在手,夹手将他单刀夺过。
那匪卒被他提在手里,吓得哇哇大叫,急道:“寨主,小的是自己人,是自己人!”
严寨主喝道:“他奶的,你也来提醒我?”将他使力往地上一摔,那匪卒一条小命立时去了八成。
杜雀道:“严寨主斗不过我兄弟的刀法,也无须拿自己的手下出气啊。你如此行事,做得了北方各寨的总寨主么?”
周围对战双方见这严寨主连杀自己两名手下,又听杜雀如此说法,心中戒惧,都放缓了打斗动作,向旁让了开去。
严寨主怒道:“恁地多嘴!”提刀便要向杜雀斩到。眼光一斜,发现云水凝刀身微举,突地想起于寨主便是被二人一个在前引诱,一个在旁偷袭而死在顷刻之间,心下念头急转:“这点子刀法奇怪,我先出招,占了先机,他却如何?”一刀自上而下仍向杜雀斩去,刀招未走到一半,步子横移,却将刀拖往云水凝头顶斩下。
云水凝见他眼神闪烁,早有防备,待他脚步一变,冷笑一声,向左闪去。严寨主见他并不与自己对招,料想自己先机已占,对方真力、体力均不可与自己相比,只要乘胜追击,便不难取他性命。
正要追上去一轮抢攻,忽觉刀风袭体,却是杜雀自那边向自己他腰际横斩。严寨主见这来招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自己不得不救,心道:“两个点子武功都是不弱,须得先去其一。”转刀回身,格向杜雀来刀,同时身往后撤,以防云水凝偷袭。
当啷一声,杜雀单刀崩断,向后跃退。严寨主向前急踏一步,又是一刀斩到。杜雀刀法并不甚高,只能举刀格挡。又是当啷一声响,半截单刀自刀把处断落。严寨主心中一喜,刀又斜挑而上,欲一举将杜雀砍毙刀下。
杜雀眼见严寨主身后云水凝马上跃到,只要自己多托上一刹半刹的功夫,这严寨主便多半会被杀伤在他刀下。将刀把抛落在地,觑准严寨主来刀,不闪不避,凝神以待。云水凝吃了一惊,叫道:“快走!”将手中单刀急往严寨主背后掷去。
严寨主心中本已算计妥当:身后点子杀到之前,身前点子应该已被自己杀毙,到时或避或挡,均可赶得及。这时听到刀风打近,知道背后的点子担心同伴受伤,将兵刃撒手掷出。他本对云水凝的刀法大为忌惮,这时心中哪能不喜,忙弃了杜雀,回身格开来刀。
杜雀见云水凝将兵刃掷出,也自大惊,挺身出掌,向严寨主腰背上印去。严寨主知他并无兵刃在手,真力又与自己相差太远,当即不去理他,只管迈步追击云水凝。啪的一声,杜雀双掌印上严寨主后腰,严寨主却如毫无所觉一般,挥刀向云水凝急刺。
云水凝手中没了兵刃,严寨主动作又快,忙向一边厮杀人众奔去。严寨主身高步大,紧追其后,见他奔到两方人众之中,不管敌方、己方,挥刀便砍,惊得两方匪众都向四周逃散。
丁寨主在那边见了严寨主即将得手,自己这边刚只将七八名敌匪杀毙,刘、贾二人虽已受伤,却不致命,默察伤势,拿过一把单刀,也加入战团。
云水凝听到身后刀声呼呼,仍想躲避到群匪之中。但群匪不论敌己,只一见他向自己这边奔来,便忙四散逃开。只觉严寨主愈追愈近,突听杜雀在身后大叫道:“滚在地上!”忙向地上滚倒,左肩一痛,却被划了一道血口,心知这是砍向后心的一刀。
爬起身来,仍向前奔,忽然发现东侧众匪都望着自己身后,神色间甚是惊疑,却听不到严寨主追在身后的脚步声。不由转头去看,只见那严寨主竟跪在地上,口中不断有血水涌出。
场中慢慢静了下来,只西侧丁寨主一众与刘、贾二寨主及他们几名手下匪卒的呼喝交兵声兀自响着。那严寨主口中血水愈涌愈急,身子渐渐回复缩小,他颤声咳道:“什么......咳咳......什么诡计......”扑在地上不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