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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中午,他的手机响个不停,那个没种而皮厚的女人说想来看他,陆丰劈头把她臭骂一顿,扭捏半天,却还是把地址告诉了她。然后他起来洗脸刷牙梳头,拿冷毛巾把肿起的眼皮勉勉强强捂下去,又躺到床上去。
余素芬来了。我出去买菜,拎了大包小袋回来,满以为她应该已经把陆丰哄好,至少哄得差不多,结果却毫无进展:陆丰还赖在床上一言不发,没有起来的意思。走进浴室,我吓了一跳,余素芬蹲在地上,很卖力地洗盆里的脏衣服,身上系着我那条围裙,神情肃穆得像瞻仰陵园。她听见我的脚步声,抬起头来,挤出一个有点尴尬的微笑,随后认出了我,笑得加倍尴尬。
“我叫周文,陆丰的朋友,跟他一个公司。”我干巴巴地自我介绍。余素芬习惯xing地伸出手来,发现上面满是肥皂泡,便又收了回去,“你好,我叫余素芬。”她有一副低沉的嗓音,用时髦的话说叫做有“磁xing”,细眉大眼,在适当的环境下,可以把方圆若干米甚至若干里之内的“雌xing”统统化成铁钉。
“我认识你。”
她有点讨好地把笑容放大一圈,“我记得,上次在公司里见过你。”她那副样子让我想到一个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捞到了一根稻草。我猜,陆丰刚才大概把她骂得够戗。
我到房间里看看陆丰,他拿被子捂着脑袋,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回到浴室,问余素芬:“他怎么了?”
“他不舒服。你买了菜回来吧?放着,待会儿我来做饭。”她堂而皇之地把自己留了下来。
我看她往衣服的污迹倒上洗衣液,然后翻过一面也倒上一点,仔仔细细地搓,终于忍不住,“不要洗了。”
她不说话。
“真的不要洗了。”
她可能觉得这是在将功赎罪,机不可失,头也不抬,闷声闷气地说:“不要紧。”
我觉得好笑,“我说不要洗了,是因为这衣服是我的,而我比较喜欢自己洗衣服。”
她这才抬起头来,“噢,对不起。”她把衣服泡回去,换上一盆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