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南方

“月儿是我妹妹，她二十了，也比你大四岁，她很漂亮。”她顿了一下：“她和我不一样，她能看见东西，她常常跟我说，月亮好美，月亮旁边有很多星星陪着。尽管我看不见，但我也经常在夜里望着月亮，我跟月儿说我能感觉到月光在抚摸我的脸，月儿笑我，月光是没感觉的。莫黎，你说月光有感觉吗。”她摸到我的手。

“我被海水浸泡过。”我又想起沉入海底的那一刻。

她笑：“听声音的话，你好像年纪不大。”

我看向她：“嗯，十六。”她抬起手似乎想伸向我的脸，而后停顿一下还是缩回去了。“十六，这点年纪便一个人闯荡。”

·········我不想再答，只想恢复体力，尽管身边坐着个胜似天仙的女人。

“这般zi you自在倒是真好。”他的语气有点委屈。低下头，紧接着又抬起：“你叫什么？”

“你要回北方吗？”那女人笑着问我。

我摇头，但是她也看不见，答道：“不回去。”

“现在呢？你要去哪儿？”她孩童般的好奇。

我无意识的说：“不知道，应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这是为我浑身酸痛的肌肉说的。

她一直保持着很感兴趣的笑容，露出白雪般美丽的牙齿：“休息？那我们载你一程吧，去前面的驿站休息。”

“莫黎。”

“莫黎？真好。”

“······。”

“我叫曲青，你跟月儿一样叫我姐姐吧，我都二十三了，比你大七岁。”她很爱笑，一个人的时候或许也笑吧。

“·······。”我没答，就这样听她说，她好像也不会生气。

我似乎瞧见赶车人不乐意的表情，但是碍于车内女子所以看着我上了马车也没说什么。

我掀开帘子进去，里面很窄但是豪华，女子听见我上来的声音往旁边挪了一点让我坐她旁边。一股很淡的香味从女子身上漂进我鼻子，这样贴着她身边坐她却没什么不自然的感觉，我当然是不会在乎这些，更确切说是无所谓。

她有些困难的闭上她死气沉沉却又大而完美的眼睛。

“你身上怎么是咸的。”她鼻子抽动。

离得近才看得出她脸上没有一点瑕疵，如幼童一样的细嫩肌肤吹弹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