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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心中的纯情降到你的手里。
我,深深地愿,愿我是浪花,
乘着涌浪,跃上浪尖,和着涛声说情意。
我,还深深地愿,愿我是礼花,
腾空而起,长空怒放,让你又见落霞起惊喜。
天地之间,花儿朵朵,这是天地之间的美丽,
你我心中,朵朵花儿,可成你我心中的联系?
花儿朵朵,是我思念园里栽下的一片奇葩,
朵朵花儿呵!睡梦中正在将真情之心相寄。
我,深深地愿,愿你与我,绵绵相思无绝期!
我,深深地愿,愿我和你,从此之后永印记!!
我深深地愿,我深深地愿,我深深地愿——
就愿永久永久,永恒在一起!
“他在睡梦中望能将真情之心相寄?而且在盼,绵绵相思无绝期?他希望我能寄真情给他?还要与他相思无绝期?!永印记?!还要永恒地在一起?!”把诗连读三遍后,何雨莲在默默地琢磨着诗的意境及其含意。当何雨莲再重读一遍诗后,她顿生疑点:这诗是沙力写的吗?从自己对他多年来的来往和了解,他绝不可能有写这样诗的功力的呀!尽管,读中学时,也听他父亲来家里谈说过他儿子喜欢写诗,在学写诗,而且,确也见过他父亲带来给爸爸看的诗。至今,其它诗句都忘了,但有这么一句还是记得的,“啊——,乌云呀,你怎么会像那乌鸦似的,飞上飞下到处地飞?飞呀的飞,飞呀的飞,飞呀的飞……”,读到这样的诗句,曾经让她足足好笑了三天三夜,真是怎么忘也忘不了,现在竟然已进步到这样好的水平了?那也不对呀!就凭对沙力的了解,这手如此漂亮的毛笔字,他是无论如何绝对写不出的!那是谁捉刀代笔的?那是谁呢?会是谁呢?究竟是谁呢?
当何雨莲边反复思考,边无意地将日记本翻来转去间,突然一滑,日记本向床下滑去。何雨莲一惊,赶紧飞速地按住了日记本,此刻,只见一张纸片,从日记本里飘落到床边头,拿起纸片看,何雨莲皱起了眉头。
这是一张高考准考证。姓名:江海岭。咦!这张十多年前的小小准考证,怎么会夹到这本崭新的日记本里来的呢?是偶尔?是有意?是无关?是暗示?是巧合?是妙计?还是早设下的整个剧情中的一幕?何雨莲百思不得其解地在揣测着。当,何雨莲把自己与沙力初始来往时的种种巧妙安排;沙力送她入院时开的是江海岭的小车;再把,在江海岭的小车旁跟她偶尔有过一次的谈话,那分外认真的表达,更具热烈的眼神;以及,沙力几次忘乎所以间也会脱口而出的——“江海岭的分析一点也没错,是很有道理的诺”,等等回想得起来的,一连串的现象碎片拼接起来,遂联成了一幅——经环环相扣和层层推进,并以暗渡陈仓,或移花接木等等的手法,逐步实现为我所用的所有心路历程来。再看看这首,写得这么深切的诗与写得这么用心的字,以及,这张夹于诗后的十多年前的准考证,何雨莲似乎终可确定,这是江海岭写的诗、是江海岭写的字、是江海岭在旁敲侧击地对自己作出暗示、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江海岭的妙计还能是什么呢?!沙力啊!你很有可能在做真的傻瓜!你不要在感激别人对你的帮助时,怎么也想不到是在被人利用着的呵!!
何雨莲移动了一下身子,又将目光投向那贴满整个窗框的湛蓝的夜空,去看那依是漫漫的,云起云扬,而飘渺又悠荡着的薄云。何雨莲凭着女性特有的细腻感觉,好像看到了显现在飘动云幔上的,那个或进或退,欲扬又抑的阴影。
尔后,在渐生清心寡意之间,何雨莲紧捏着日记本,闭上眼,再次默读起她很喜爱读的,《诗经》中的一些章节,——鹑之奔奔,鹊之疆疆。人之无良,我以为兄?鹊之疆疆,鹑之奔奔。人之无良,我以为君?……。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江海岭啊!你难道也真是个无良之人?何雨莲在读着《诗经》,也在这么地揣度,思考,并联想着这个,不见其面却身影总在眼前出出没没的人——江海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