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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冯书记。他要我俩到他那里去。”江海岭说时,看了一眼沙力又说道:“冯书记是很关心你的。”
“噢,噢,我知道,我知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和他见呢?”
“他要我们到他家去,什么时候还没说好。”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哎,午饭时间快到了,要准备吃饭去了。”沙力说着打开烟盒盖,低着头,迅速数起了烟盒里还剩几支烟。
“好,我们就回去吧。”江海岭应答着,待收放好手机,也站起身,略略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迈步与沙力并肩走向前面的长廊。石凳上的那张报纸,随即被风吹起,在低空中翻了几个跟斗,又飘到树上的枝桠间被牵挂住了。
“沙力,我想再跟你讲我的一个经验。就是——你如果想看到,或者,你最能看明白一个人的真实面貌,或者某人究竟有什么样的真实心理素质,是在什么时侯?”
步行间,江海岭忽然有感而发地侧过脸来问沙力,见沙力不知所以然地瞪着眼紧看着自己,江海岭的嘴角挂上了一丝yin冷的笑影,自问自答道,“是在他最愤怒的时候。也就是说,一个人怎么表达自己的愤怒,尤其用什么方式来表达最难容忍的愤怒,是最能反映一个人实际水平和心理素质的。因为,一个人,在他极其愤怒的时候,头脑高度发热,常常是顾及不到还需要掩饰一下什么。因此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让何以然他们发生,也会失去理智的那种愤怒,让我们为他们编导的好戏锣鼓啊,就在这种剧目下敲开场,我们俩还要……。”
江海岭深谋远虑地讲着,眼镜片后的双眼总流露出一付狡诈的神情。他们俩还在说笑着,并肩跨步到长廊檐下,在又走了好几步路后,俩人虽仍在并肩走着,却都又转入了沉默之中。
此时,在沙力心头里,他殚jing竭虑的是:期盼已久的事倒底要到哪天才能由心想变为事成啊?他要我一起做“打桩机”,那,打伤了何部长,自己的心愿岂不……,但不打也不行呀,何部长不是在坚定地支持着高原么?!海岭兄的话,也是有他的道理的啊!
而江海岭心头里,他云谲波诡的是:在今天这个很关键的时候,算是用“缰绳”套住了他,但下一步及再后两步怎么走好?此外,究竟要到什么时侯,自己内心的深层心思,才可以不需要再遮遮掩掩的了?真是要到何时啊?!
也许是各有各的焦虑心事,他们俩的脚步不禁渐渐都越走越快了。立即,他们踏上了来时的那条小道,沿着草坪边的弯道曲线,影消在丛丛花树的背后。
现在,清静之时,便能听到两只蜜蜂在花蕊里相互碰撞,并发出嗡嗡声。不一会,它们也隐蔽于花叶间了,唯余朵朵好看的粉红与嫩黄se的月季花,沐浴在一片明媚的阳光里。其中,有一朵风姿绰约的粉红花,在轻轻的摇动着,望着天,真像在凝神地憧憬着自己的天大幸运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