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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还没领会我刚才讲的话?我刚才不是讲过了嘛,很可惜,我们是在将要完全成功时,却面临着你的因素而要功亏一篑。”
“难道,就因为我有希望何部长能留下来的想法?因此你们就怕我会去向何部长告……。”
“坦率地说,”江海岭不等沙力说完立即打断地接过口来,他习惯地推了推眼镜,不经意间又she出了那鹰隼似的目光。
“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是,我们就怕你不知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会露出马脚来。而对这样的事,没有预防的措施,万一真要被揭了底,我们不要被动死啦!你想,如果有人问我们,他不愿去,你们为什么要这么主动地做?有什么居心?我们怎么答好?上上下下传开来,公司里的人会怎么理解?所以,象做这样的事,都是要有两手准备的。当我们设法把不利于我们的何以然调离了,他自己也很愿意去,我们再要做因他是人才,请求上级撤调的事,那么,这是很矛盾,是蛮滑稽的,也是难以理解和解释的。然而,在情况出乎我们所料,我们万一要露出马脚前,抢先,见机主动地做了要求撤调的事,这样一来,第一,我们仍然是主动的。第二,这事毕竟是我们弄出来的,而他们一定要求撤调,如此,真追究起这件事的起因,由于我们早就做好了这件事的补救措施,到时就可以讲,冯书记是征求过何以然本人意见的,老冯也是顺着他的意愿向集团公司推举的。可是后来,我们自己也觉得现在正是公司用人之际,发现这样的推举很不妥,才主动打要求撤调的报告的。对又无什么恶果的事,真有什么质疑的话,我们态度再恳切点,话说得有道理点,尽量客观一点,使人好理解可接受点,人家最后也会通情达理地谅解的。如此,事情也是可由化小到化了的。第三,帮他们做了他们想要做的事,他们对我们就不会有戒备之心,没有戒备心的对手仍可以被下一次有计算,有准备的一方击败的。我这么跟你谈了,你总可明白了吧!你还不懂得做这等事该如何金蝉脱壳?该如何进退自如的?”
“他们怎么可能想到要追究呢?这是集团公司下发的调令哎。”沙力依然觉得有点的困惑。
“你凭什么说他们不会去追究?告诉你,昨晚在他家里,听何以然说出的一句话,叫我心里猛然一惊,吓得我背脊上简直要渗出冷汗来!!”
见平时对任何事始终那么有见识,那么自信,那么从容,毫无顾虑的海岭兄,讲这话时竟也显出一点不安,并含有一丝惊恐的神情,沙力即十分关注地问:
“他说出什么话了,让你也会大吃一惊,神se慌慌张张的?”
“他说,‘调他到集团公司任退管会主任是有人故意安排下的,难听点讲,还可叫作预谋。’当时,听他所言,尽管我不露声se就象没听到一样,但心里的确是吓了一大跳,他怎么会这么认为的呢?而且当着我的面如此坦率地说出口,有什么含意没有?他是怎么知道所谓的预谋的?是不是……。”
“是不是想说我已经透露消息给他了?”听江海岭这么设问,沙力不禁急着为自己辟清起来:“海岭兄,他虽然是雨莲的爸爸,但因为如此我就会无条件地投向他了?我很清楚,他毕竟是在坚决支持高原而不是我呀!”
“哎——,你何必急于表白嘛。我的话,只是针对你说的,他们不可能有追究这件事的想法谈个情况给你听听,让你知道知道,不能把人家看得太简单而轻视了人家嘛。”
“看来,轻视别人,到头来只会是害了自己的。”沙力这才似有领悟地说道。
“是的,沙力,你看到吗,昨晚在他家里不就证明到,我们这样做还是很对头的嘛。你要确实使自己比别人聪明,就应该先把别人想得比自己更聪明,遇事先考虑有进有退这总是很不错的吧。不过老实讲,你对何以然的心态,也确实叫我们不能不更要当心点,以免因为你!我们竟然受制于人!我这么做,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天晚上我不请高原帮我修改报告,我还能以什么理由来阻止高原,改由我到何以然家去呢?不去,怎么了解他们对调令的真正打算?我要叫何以然去想一想的话也就没有机会对他说了呀,你讲,对不对?对不对呀?”
“嚯——,你这么讲,我好像好理解得多了。那,还是那句话,在现在,这个很关键的时侯,我们究竟该怎么办呢?”沙力边问,边在石凳的一角揿灭了不知什么时候又点燃的烟头。在再次,随手把烟头弹出很远的草坪里后,沙力呶呶嘴,接连呸,呸,呸了几声,觉得吼头里有痰,再狠呸出一声,吐痰于草坪上,然后,将手掌在嘴上抹了二下。
沙力的问话,使江海岭觉得冯老头要他一定要稳住沙力,一定要让沙力坚持下去的叮嘱,他已基本做成了,不禁心里头很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