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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喊冤?本官问你,你之前可是说过,昨天夜里数次服侍丈夫喝茶,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追问他夜里有没有出去过呢?这只能说明你之前说的全是假话,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昨天夜里到底在干什么?”陈思哲厉声质问道
这一番话将张氏问的哑口无言,见到陈县令又将手伸向令签打算继续对她用刑,张氏吓得连忙磕头说道:“大老爷,民妇知道错了,我不该欺骗您”见谎言已被揭穿,张氏自知无法继续隐瞒无奈之下只能招供。
原来昨天夜里,王秀才回到家后一身酒气,张氏也的确服侍过他茶水,但是因为嫌弃丈夫身上的酒气难闻,而且还借酒对她纠缠不休,于是等到王秀才睡着之后,她变悄悄地来到了邻居李寡妇家中借住了一宿。不过,夜里的时候她的确没有听见自家院门有过响动。第二天天刚亮她就早早地回到了家中,见到丈夫依然睡得的死猪一样,由此她便确定丈夫夜里没有出过门。
陈思哲听完之后心中一喜,随即便将李寡妇传唤过来,经过询问确定这次张氏没有说谎,于是便让地保先将人带回去听候处理。
王秀才再次被带到公堂,看完妻子的供词之后,他不解地问道:“拙荆去邻居家过夜,学生的确不知。可学生有一事不明?喝醉睡觉乃是人之常情的事情,难道睡觉还触犯了王法不成?”
“喝酒睡觉自然无罪,可如果醉酒杀人那就不同了!王秀才,你最好还是将如何杀死冯氏的经过从实招来,省的到时候在受皮肉之苦。”陈思哲一拍惊堂木厉声问道。
听到这话之后,王秀才双眼顿时圆瞪,惊呼道:“你说什么?”王秀才呆愣在原地久久无言,过了许久缓过神的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大人冤枉呀!冯氏是谁?学生与她素不相识,怎么可能杀她?还望大人明察!”
陈思哲听罢眉头一皱,厉声喝道:“好一个恶徒,枉你还是读过圣贤书的人,竟做出如此有伤风化之事,现在已有多人证明你与张麻子的妻子冯氏之间有苟且之事,证词在此,你还想狡辩不成?”说着陈思哲将几张邻居的证词丢到了他的面前,王秀才看后低头不语。
七夕节的这一天,一大早柳河县县令陈思哲就被一阵急促的击鼓声从梦中惊醒。之后命人将击鼓之人带到大堂,击鼓人乃是城中地保。陈县令问道:“为何击鼓?”
地保神情慌张地说道:“我们那边有一个叫张麻子的人,她的娘子昨天夜里被人杀了。”陈思哲一听出了命案,片刻都不敢耽搁立马带上铺头和仵作等人,命地保前面带路前往案发现场。
一行人来到现场一看,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只见死者冯氏一丝不挂地仰卧在地上,胸口的位置插着一把匕首,应该是被人一刀毙命,而且地上流淌的血液早已凝固;
冯氏的衣服被扔在一边,上面也沾满了血渍,一架纺车翻倒在冯氏身边,纺车上面还有没有弄完的棉花,地上不远处还有一个破旧的方凳和一盏用来盛灯油的豁口破碗,灯油和灯捻子也被洒落一地。
看完命案现场之后,陈思哲心中已经对案件有了几分猜测。从死者的家庭环境可以看出,死者家境并不富裕,应该说是比较贫苦,每天熬夜纺线,按理来说灯油应该都是计算着用的,通常情况下一般要等到灯油全部烧干之后才会停止劳作。如今灯油洒落一地,而且门栓上还有被利器撬动过的痕迹,从种种迹象可以断定,死者当时正在纺线,凶手是用匕首将门栓悄悄拨开,然后趁着夜色潜入屋内将死者冯氏给奸杀了……
这边的仵作此时也刚好验完尸体,他向陈县令禀报道:“大人,从血液的凝固状态可以推断出死者应该是死于半夜时分,死者脖颈处有明显的勒痕,凶手应该是将死者勒晕之后将其衣服拔光打算强奸死者,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导致他中途放弃,并且一刀将死者杀害。而且死者家中的物品并没有翻动过的痕迹,应该不是为财杀人!”
陈思哲看了一眼死者见其赤身裸体,便吩咐手下找来一件床单将死者身体遮盖,并命人抬到室外等待入殓。接着叫来地保问道:“死者已经死去多时,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见到她的丈夫张麻子呢?”
地保连忙弯腰回答道:“回大人的话,这个张麻子当年可是咱们县最有名的刽子手,刀法干净利落,很多死囚的家属为了让亲人少受罪,都会花钱请他去行刑,有时候就连州府都会叫他过去处决死囚。
此人唯一的爱好就是喝酒,五年前的一天晚上他在外面喝酒,因为喝的太多就醉倒在路边,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的时候他就已经中风瘫痪了,不知道是身上沾惹因果太多的缘故还是喝酒闹得,反正坊间众说纷纭。
自从张麻子瘫痪在床之后,冯氏害怕他身上得褥疮,就专门请人在天棚外掏了一个窗户,天热的时候就将张麻子托举到上面凉快凉快……今天大家都被冯氏的事情闹得手忙脚乱,早就忘了理会张麻子,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说着地保用手指指了指屋外的天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