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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当下统计还把战座船统计在内,规模都不如永乐十八年。
王崇古这种臣子,用就得小心、警惕的用,不能一刻放松,但凡是放纵,就会招致灾祸,对王崇古也是坏事,他就不是青史留芳,而是遗臭万年了。
揣测圣意,可能是臣子这辈子最大的心病,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猜来猜去,最后猜错,一失足成千古恨,有了这绝不公开的密疏,下情上达,就不再是阻碍了。
王崇古的制度设计里,在设计之初,只有各地巡抚、和钦定忠君体国之辈,例如侯于赵、周良寅这类人,才有资格上密疏,密匣和密疏上的火漆必须完好,否则对下追责,密疏直入御前,而不是过通政司和文渊阁。
密疏这玩意儿,是大道之行的张居正能想到的?!
“慎密二字,最为要紧,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可不畏乎?凡有密疏,密之一字,最为切要,故此以火漆专封,以塘报送抵入京,直送御前。”王崇古详细解释了下密疏这个法子。
要是闹到‘掐专线’的地步,地方巡抚、知府就该担心自己的脑袋了,明确规定了密疏的范围,还要请安用这个渠道,那就别怪皇帝不客气了。
“书信和密疏亦有不同。”王崇古详细解释这其中的分别,其中最大的不同就是,密疏,独立于流程之外,皇帝和地方巡抚封疆大吏的沟通渠道,它比私人信件更加正式,而且具有一定的行政效力,内容不是沟通感情,而是沟通国事。
“王次辅,你给我交给实底儿,这密疏的法子,你是不是还在用来沟通晋人?”张居正左右看了看,将王崇古拉到了一边低声说道:“可别说我张居正翻脸不认人,我这是在救你。”
朱翊钧赶忙解释道:“啊,就是说点京师的事儿,怕戚帅担心老家,就絮絮叨叨,朕绝没有指挥过前线作战,驻扎何处,如何攻打之类的,朕不通军务,戚帅在前线的胜利,都是京营锐卒勇武,戚帅指挥有方。”
“先生,该休息了。”游七将石灰喷灯拧暗了一些,略带几分心虚的说道,他一个大管家管到了先生的头上。
“还有就是有些个衙门,早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但已经设立多年,唯一的作用就是养闲人的。”
王崇古不方便把手伸的太远,圣眷和功劳的确有王崇古的。
当下这点振武,连穷兵黩武的门槛都没看见呢,京营编制从永乐到嘉靖年间额定20万众,现在只有十万人,剩下的额员都给了水师,算是海陆并重这个国策的体现,可在永乐年间,水师是单独的编制。
永乐十八年,大明水师的总规模等于十个费利佩二世的无敌舰队,1350艘巡船,1350艘战船,400艘大船和400艘遮洋船,四百料的战座船甚至都不在统计范围内,水师军兵超过了二十万人。
还没到午饭时候,皇帝就把张居正和王崇古给召到了通和宫御书房,同时也让张宏多备了碗筷。
“过誉了,过誉了!”王崇古本来还打算不说话装高手,装装样子,结果一句经邦济国,王崇古的涵养功夫直接就破功了,赶忙谦虚的回答着,丝毫没有刚进门那股子桀骜不驯的样子了。
斗不过就加入,这不是什么耻辱的事儿,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朱翊钧忽然想起了那句诗:覆舟水是苍生泪,不到横流君不知。
陛下有些话在圣旨里不方便说,有的时候也有不能定夺的事儿,一个政令适不适合地方,应该如何定夺?就需要在密疏之中,往来斟酌商议,将密疏本来告密的功能,扩大到君臣讨论政事的重要手段,对于重大决策,征询地方巡抚意见。
“这些个手段,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劲儿。”朱翊钧看着王崇古的原本,和张居正的抄本,内容是相同的,只是张居正结合自己的吏治经验,补充了一些细节,主干还是王崇古的思路。
“那么,九边总兵,是不是理当有此权柄呢?”朱翊钧看着王崇古平静的问道。
不要对好人要求太高,对坏人又过分的宽容。
“原本在哪儿?”朱翊钧首先问原本,就是王崇古写的那本,他要确定整本奏疏是张居正的意思,还是王崇古的意思,没别的,就是想看看王崇古是不是真的忠君体国。
“不,我不下套,我直接去找他!”王崇古站起来,对着王谦说道:“你啊,还是有点用的,张居正这种人,根本不必下套,直接把奏疏给他就行了。”
大明总兵为非作歹的不少,可大明总兵为国死难,战死沙场的也不少,这是个对立而统一的集合,不能管中窥豹,以偏概全。
菜谱是皇后定的,都会定时换,也不固定,但都是皇帝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