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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钢联营和专营,是王崇古在官厂团造的基础上的主张,没别的目的,就一个,那就是赚钱。
“侯巡抚既然醒了,那就接旨吧。”田富举示意小黄门拉开了圣旨,他抑扬顿挫的念完了圣旨。
这种办法一直在使用,比如战国,诸侯们将野人编民齐户,垦荒种田时为民,征战时为兵,这种做法一直持续到了汉朝,汉武帝时仍然大量将野人编民齐户。
侯于赵的想法是,是高于华夷之辨的一种讨论,是基于松江学派自由、平等之说的一种思考。
张居正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侯于赵有赤子之心,异于常人,不应以常理看待,据会同馆驿奏闻,侯于赵的师爷提醒了他,但辽东春耕已到收尾之时,侯于赵实在放心不下,故此行色匆匆。”
盐引制度在弘治年间已经败坏到几乎不能用的地步,而盐引更多的是一种货币的补充在使用。
“爱卿真的是忠君体国啊。”朱翊钧看着十分忐忑的侯于赵示意他坐下说话。
这也是考成法的魅力所在,能做事儿,就能升官,而不是没有朋党,没有座师寸步难行,这也是一种自由。座师的姑息裙带升迁,拜在某某门下,是门下走狗。
当年刘备请诸葛亮出山,那是三顾茅庐,礼贤下士这个皇帝的基本必备素养,朱翊钧还是有的。
侯于赵除了喝酒,真的不擅长人情往来。
“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启动皇明祖训大诰,将设赌之人的手剁掉,以儆效尤。”
“两宋煤专营一斤煤两百文,朝廷要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是我唯一要说的,我赞同。”海瑞看了一圈代表都察院进行了表态,作为监察、纠错力量的重要构成,都察院会行使职责。
以更高的共识,弱化进而瓦解他们本身的共识,最终完成教化。
侯于赵不懂,他的师爷不懂这些人情往来?
师爷劝侯于赵,侯于赵一琢磨,还是决定不浪费时间。
兵部尚书曾省吾颇为认真的说道:“官厂内部和周围的赌坊要完全禁绝,辛辛苦苦赚点血汗钱,都扔到赌坊里,被这些势要豪右的走狗们用骰子朘剥,是不允许发生的事,厂中法例办,理应加大力度,查到就绝不姑息。”
其实,侯于赵一点都不了解皇帝,他在京师的时候,陛下年少,他最多的就是远远的看一眼,上次回京见了一面,就再没怎么见过了。
前面大明都做到了,戚继光真的带兵去打了一顿,而且打的草原人心服口服,连瓦剌人都夹着尾巴西进了。
“我同意。”工部尚书汪道昆自然是鼎力支持,这增加了工部的话语权,无论日后谁当大司空,都得感谢郭朝宾、汪道昆这两个工部尚书做出的努力,让工部不再是朝廷的透明人。
文华殿的明公彼此看了看,都笑了出来。
“朝廷在干涉之前,煤钢没有专营,我也没看到煤钢有什么成规模的生产,专营吧。”王国光代表户部做出了表态,大明两百岁了,之前朝廷不干涉的时候,也没有形成任何的产业规模,门头沟挖煤,狗都嫌弃。
侯于赵感觉是对的,因为他之前一直是圣眷在隆,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罢了。
两人商议的声音并不小,会同馆驿有人听到了。
北虏的荣光,那不就是胡元入主中原吗?让他们保持这样的共识,对大明有害无益,维持这样的共识,对鞑靼人就有意义了吗?维持这样的共识,对鞑靼人就是历史负担,只能和中原继续对抗,对王化抵触,对于完全依赖中原才能维持生活的鞑靼人而言,这也是痛苦。
侯于赵的办法,是有现实指导意义的,是可以广泛使用的,这就是侯于赵的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