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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户信孝来的时候和父亲沟通了很久,最终确定了和谈的主要方向。
王崇古最近在用考成法,不得不说,是真的好用!
“不知道啊。”徐渭认真想了想,给了一个答案。
“不知道?”
但倭国不是大明,当大明百姓普遍不认可宝钞的时候,宝钞就是废纸一堆。可倭国的大名们,只会挥舞着宝钞,把倭国平民家里最后一口米拿走,美鸣其曰买,实际是抢。
长崎总督府倒是把织田信长的请求报给了大明朝廷。
“一件事从地方层层级级的汇报,各部做出部议,拿到廷议上廷推,然后得到陛下朱批后,开始层层向下,地方再进行解决,这还是顺利,要是有人卡着不让报?六部各有不同意见卡着不执行?或者干脆六部也有异议呢?这事解决起来,那就是拖很久很久很久,这就是僵化。”
“其实是有办法解决的。”神户信孝再次叩首,深吸了几口气,才开口说道:“倭人精通海战,大明开拓,也是需要武士的,如若大明循旧例,册封我父亲为新的日本国王,大明开拓,日本的武士,可以成为大明的助力!”
“无论是谁都要承担责任,可不就得先解决问题,问题放在哪儿不解决,全都得死,解决了再斗不迟。”
“即便是倭寇里的倭人,也都是流浪武士?为何流浪呢?普遍的高税赋,让日本处于战乱时代,平民、底层武士不得不出海谋求生路,而我父亲,就是要彻底解决这些问题,才要做天下人的,如果年供能和大明一样,只有三十抽一,我相信,没有人愿意颠沛流离。”神户信孝跪在地上,详细阐述了自己的想法。
“反正渡来钱和本地私铸钱之争,已经从北魏争到了现在,织田信长只需要抓紧时间印钞,就可以阻拦大明宝钞的肆虐了。”
“愿为藩篱,追随大明。”神户信孝换了個比较文雅的称呼,什么当狗不当狗的,一旦册封,那就是大明敕封五章藩王,有冠带衮服金印的藩王。
严世藩索贿裕王府,就是严世藩干的最大蠢事,王谦不会这样,王谦可不敢索贿朱常治。
徐渭这番话的第二个陷阱就出现了,平民意识到了宝钞和擦屁股纸一样不值钱,那不是钞法败坏了吗?
“爹,我王谦,现在,不用伱的钱了!绥远驰道又涨了!”王谦洋洋得意的说道:“小赚一笔,今天儿子请爹吃饭,前门楼子大酒楼大宴一桌。”
每一次的不在乎,对倭国而言,都是向更深的地狱滑落。
王谦猛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惊讶无比的说道:“一放就乱,一管就死,的确如此,孩儿都见了很多次,怪哉,父亲不说我都没注意,这是为何?”
“爹,你说爹弄的官厂团造、工兵团营如火如荼,是不是咱家也能跟张居正碰一碰了?”王谦低声问道。
崖山之后无中华,可是从南宋灭亡后,倭国以小野家为首的倭人,就大肆鼓吹的风力舆论,一副要继承中华之正统的样子,其野心昭然若揭,比司马昭想当皇帝要明显的多。
王谦呆愣了下说道:“爹,你这不是和贱儒一样,抛开事实不谈吗?这都是张居正的实力的一部分啊,考成法有什么好说的,执行、影响、结果,这不是都明明白白的吗?杂报都说烂了,好的坏的,早就剖析的一干二净了。”
“为何?”王崇古的手指搓动了几下,面色凝重的说道:“一放就乱,一管就死,就是朝廷僵化的最直观体现。”
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
徐渭认真的说道:“是啊,从嘉靖二年的倭使争贡开始算起,倭患荼毒了大明东南数十年,这中间有多少人死在倭寇的屠刀之下?又有多少人离开了故土,死在了迁徙的路上?这是多少人的血仇?我不知道啊,不知道怎么才算完,怎么样,才算是结束。”
“消灭海盗对大明很重要,对天下人而言也很重要,海盗劫掠大明东南,同样皆劫掠我日本良善之辈,还请天使明鉴!”
“你猜这个圈里的人,有几个人是真心想要解决这个问题,而不是围着这个问题,为自己争取利益的?”
这样来看,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么简单的办法,为什么织田信长没想到,还要徐渭来提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