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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黎曼。”
“哦,是什么?”
“呵呵呵呵呵……”
“我当然没这么觉得。”
“……”
“在之前,我也有着和你相同的想法:直到那一天,直到那个该死的晚上,直到我和我的兄弟们围坐在篝火旁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真的能够喝醉,能够醉倒。”
芬里斯的狼王瘫在石椅上,摇晃着杯中仅剩的液体,向着头顶的钢铁苍穹致敬。
“这样的道理,你不可能不明白吧?大军事家?”
一刻都没有停歇的笔尖,出现了短暂的停顿:而这一切都没有逃过黎曼鲁斯的眼睛。
喝醉?
狼王不是没试过用其他世界上的冰冷石料,但事实证明了,他在上面趴不舒服:显然,只有芬里斯才能给他某种心灵上的慰藉,才能给他宁静与舒缓,才能让他有足够的动力去麻痹自己,去面对那些全银河中最垃圾的破事。
“我突然想起来了,兄弟,我们的确讨论过一些重要的内容。”
低声地嘟囔着,芬里斯的狼王半是愤怒,半是无奈地瘫在了自己那永恒冰冷的办公桌上,却又被崭新的桌案裂口咯得生疼,只能再次吞咽下翻涌的怒火。
“我很确定,我喝醉了:因为我甚至忘记了那种酒的配方,只记得我是用我们各自的酒,把它酿造了出来,至于剩下的,则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让芬里斯的狼王能够彻底喝醉的酒:黑血想象不出来。
“事实上,我很理解你现在的严肃态度,庄森,你肩头上的担子比我想象的还要重,在这一点上,我还是很尊重你的:只是,在我的心中,还有一点小小的疑虑。”
“……”
黎曼鲁斯有些无奈,他又要换一张新的办公桌了,那就代表着他又要回一次芬里斯了:在把这里的破事通通搞定之后。
这些滚落的物件:或者说,滚落满地的酒壶,很快就汇聚到了原体亲卫的脚下,黑血看着自己脚下的三种不同颜色的酒壶,一一捡了起来,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就像你说的,庄森,我们在那天晚上,没有讨论任何一件重要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会忘了我跟你说的一切话语的。”
“没那么复杂。”
“所以,我现在只能在这里进行尝试:一次又一次失败的尝试,渴望能够将那种回忆中的味道,再一次的亲手酿造出来,哪怕是能酿做出一杯也好,哪怕只有一杯,我也能一醉方休。”
还没等太空野狼下定规劝的决心,一声愤怒的咆哮就硬生生地将狼卫飘散的思绪拽回到了现实宇宙之中:后背留下冷汗的黑血闻声看去,却看到那仅剩的小半张桌案也已经粉身碎骨了,在那尸骸后,正坐着面色通红的基因原体。
黎曼鲁斯吐出了一串异常漫长且缓慢的感慨,他的瞳孔中闪烁着光芒,仔细的欣赏着庄森的面色伴随着他的感慨而愈发凝固。
“真的么?”
“大人。”
卡利班的骑士之王从他的作战地图和军事部署中,抽调出了一缕吝啬的目光,用来回答来自于自己的血亲的提问:在那双与卡利班的深林同等颜色的翡翠瞳孔中,不满与轻蔑简直掩饰不住。
“但是你看,我必须要得到一次好好的放松,然后才能将自己的精力集中在接下来的战争之中,就像你需要给炮弹以足够的动力,才能让它发射出去。”
那句他避之不及的话。
直到这一刻,他才能轻声的说出那句话。
“大人,无论是从破晓者军团带来的绯红女王,还是从暗黑天使军团带来的熙德之酒,都还有一定的储备,但是由您亲自酿造的冰原恶魔,已经没有多少了:刨除掉您手头的这批,就只有两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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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杀你了。”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