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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很诚恳地点着头。
“虽然不是岭南那边的人,但是还是会一些的,北岛师兄要来几圈吗?”
张小鱼挑眉说道:“那是自然。”
于是这处位于南方悬雪城附近的小镇子里,那个白衣剑修便开始安安静静地与镇上的人们打起了牌。
当然没有什么比人间更安全的地方。
尤其是人间的牌桌上。
人们打上头了,根本不会管坐在对桌的是谁。
有可能回家之后骂了半天,才发现那个赢自己钱的人是自家儿子。
张小鱼难得地阔绰起来。
一个能够永远精准的给对家点炮红中的人,自然不可能牌技会差。
看着对桌的人输得在那里红了眼,捶着桌子发着狠,张小鱼只是笑眯眯地将那些赢来的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而后诚恳地劝慰着。
“输一时没关系的,总会时来运转的。”
输一辈子也没关系的。
去了冥河,说不定那里的人间也爱打牌。
只是人间还有什么比一个牌桌上的人输给一个瞎子更为可耻的呢?
那个人输红了眼,也顾不得面前的人也许是个了不得的剑修,没有听旁观之人的劝,找他人借了一些钱,将钱袋子砸在了桌角。
“老子今天必须从你小子这里把钱赢回来。”
大概像极了我不是要告诉世人我有多了不起,而是我输掉的,我一定要自己赢回来。
张小鱼很是能够明白他的这种心情。
虽然这座镇子在人间这场乱流之中,算是保存的很好的了。
但是那个男人的兄弟还是死在了保护镇子的故事里。
只是张小鱼并没有心慈手软。
而是毫不留情地将他借来的钱,全部赢了走。
于是男人终于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张小鱼没有再打牌。
将那些赢来的钱都留在了牌桌上,在那场春风里走了出去。
失魂落魄地输了很多钱的男人在春日的风里,大概终于冷静了一些,也看见了那个在长街青檐下一身白衣飒然的张小鱼。
“师兄怎么不打了?”
男人大概有些不能理解手气正好的张小鱼便这样离开那家牌馆。
张小鱼戴着眼带,背着空空的剑鞘站在街头,轻声笑着说道:“人生不止是只有一场牌馆里牌局而已。”
男人沉默了少许,向着张小鱼走了过来,很是诚恳地说道:“师兄什么意思?”
张小鱼伸手向着檐外的小镇春风。
有浩然的天地元气在风中汇聚而来。
男人怔怔地看着,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些天地元气不断地落向张小鱼的手中,直至化作了一柄由纯粹的剑意与天地元气所凝练的剑意之剑。
那柄剑成型之后,便悬在了张小鱼身前,亦是悬在了男人身前。
“你也许不能从我这里把那些钱赢回来。”
张小鱼微微笑着说道。
那柄剑骤然射向天地间,而后拖曳着剑光,在男人震撼的目光里,又回旋而来,横在了男人身前。
“但是未必不能从人间手中将一些东西赢回来。”
男人怔怔地站在那里。
伸出了手,又仿佛担心会被剑意所伤一般,犹豫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