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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岛古怪地看着陈鹤。
“不要啊,你不会每次都这样喊吧。”
陈鹤屯屯屯的喝完杯中酒,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叹息一声说道:“是的。”
“这么蠢的话你也敢喊?”南岛颇为不可思议地看着陈鹤。
“我哪知道看起来正正经经的草为萤,会干这么贱兮兮的事?”
陈鹤一脸无奈的说道。
南岛喝着酒哈哈笑着。
潇洒自在一世的陈鹤,倒在了老狗镇三个字上。
陈鹤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
当初自己那样子喊的时候,究竟有多少人听了过去。
如果云胡不知在这里,大概就能解答困惑了他许久的疑惑了。
二人在星光竹林里闲聊着,一直到了深夜才离开。
陈鹤又去了门房睡觉。
南岛则是回到了听风台,便在台边坐着,开始蕴养剑意。
......
幽黄山脉夜色之下。
一身白衣带血还带着一个漆黑的脚印的卿相正在这片山脉积雪之巅缓缓走着。
当然,现在的卿相已然不是大道之修,只是小道而已,境界跌落对于他们这种活了一千年的人而言,自然不是什么大事,但也不是短时间里可以恢复的。
抬头远眺,依旧是无尽夜穹与群山,不知何时才能走出这里。
卿相倒有些后悔当时一口气跑这么远了。
大道之境跑这么远,当然不是什么大问题。
剑圣青衣年轻的时候还总往东海四十九万里跑。
但是卿相现在只是一个小道境的修士,虽然还有妖力,但是因为不知道黄粱那些瘪犊子是不是还会找过来,卿相倒是没有动用所剩不多的妖力赶路。
“妈的,一群欺师灭祖的玩意,别人要造反你就由着他们去呗,进来瞎掺和什么?”
天下知名的大书生在山顶很是痛快地骂着娘。
一直走了很远,卿相却是突然停了下来。
在他的前方,一个并不算太高的小土丘上,静静地插着一柄剑。
剑是黑色的,插在树下不知道沉寂了多少年的积雪里。
剑没有名字。
或者说曾经有过名字。
无名之剑。
人间很容易想到它来自哪里。
卿相在土丘前停了下来,却是轻声笑了笑,说道:“原来不止我悬薜院出了这样的人。”
没有什么势力会是真正的铁板一块。
除非它只有一块铁板。
有人应该是躺在土丘的后面,大概是在看着星光,看着夜色茫茫与寥落的积雪。
“人间本来就不是永远同流的。”那个人在白雪土丘后轻声说道,“从一开始出生的时候世人便不是走在同一条路上,所以走到了最后,会产生分歧自然很正常。”
卿相并没有看见那个人的样子,从声音来听,应该并不算太老,但是也不会太年轻。
人间剑宗一千年里有着太多的弟子。
卿相并不会全都认识。
于是他又重新看向了那柄剑。
剑也是陌生的。
但是一看便是已经用了很多年的剑。
大概出过无数次剑,剑体刚毅,剑身之上的剑意颇为沉郁。
卿相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于是目光越过土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