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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殷元说:“我一个表姐夫在广东一个制衣厂当经理,他让我去市服装批发市场租一个铺,去他们厂进牛仔裤来批发。殷元,你说这生意做不做得?”
殷元说:“这些年去做实体店,应该是可以行得通的。不管是哪一行,认真做的话都可以赚到钱。只是你现在是副科级干部,你丢得辞掉这份有前途的工作,下海去做生意?”
刘平说:“就是有点犹豫,所以一直下不了决心。”
殷元知道他明天下半年就去开店了。
殷元问他:“一工区窿门口这里这么干净,你们还来这里清理,又撒生石灰,谁道有毒不成?”
刘平低声说:“上个月几个黄沙村民工跑到井下去偷钨砂,在一处废弃的通风井,腐烂的木板突然断了,三个民工摔下十几米的通风井,当场摔死。本来上班的护矿工人员又不是很多,井下巡逻的护矿工有些地方几天才会去一次。直到民工家属自己找上门,派人去找才发现。家属还去矿部闹了一段时间,想叫矿里赔钱。”
这时工区安全员提着两只乳狗从巷井里走出来。
一路黑狗血嘀嗒嘀嗒掉在地上。
来到外面还在窿门口烧了一堆纸钱。
几个矿工拿乳狗去烧水房,拔毛,搞各种调料说烹饪狗肉。
程其崧问殷元是否晚上在这里吃饭,要带他去宿舍。
殷元说:“我才不跟你在这里吃饭,我老婆在下面疗养所等我。我老婆就是林婉婷。”
程其崧说:“你这家伙自离开祁山矿就开始走狗屎运,发财娶老婆,什么好事都被你占了?”
殷元说:“不跟你说了,潘念祖在机关办公楼那里等我了。”
他到了办公楼,看见潘念祖提了两蛇皮袋的书,蹲在门口台阶上等他。
“唉,剩下的书和房间所有东西都交给我徒弟去处置了。”
他还依依不舍地说:“我87年来祁山矿上班,在这里干了六七年,身上依旧是一无所有。只是这鬼地方也见证了我的成长和变化,现在要离开了,还是有点留恋。”
殷元说他:“在这里待了六七年,女朋友都没有找到一个,你也活得有点窝囊。”
半小时后回到疗养所。
红梅和婉婷煮好了饭菜。
考虑到祁山矿也没有什么好的旅社可以住,殷元跟潘念祖商量:干脆回余阳县去欧阳大厦住宾馆。
反正祁山镇到余阳县六七十公里,二个多小时就到了。
潘念祖跟父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