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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元走出电话亭,见发廊门口,两个男青年一左一右扭着霍不强的胳膊不肯松手。
霍不强大声说:“放手,进了你们店我什么都没做,也要掏钱,你们是黑店不成?”
一个衣着暴露女说:“我给你洗头给你按摩了,不用付钱么?”
“你门口这里贴着的价目表明显写着洗发、理发、吹干才要三块钱,凭什么就洗一下头,没有理发就要收我三十块钱,明目张胆抢劫不成?”
发廊女指着下面一项说:“这里标的洗发、按摩、推油是不是30块,叫你推油你不推油,还想不要钱,做梦!”
殷元从他们的争吵中已经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霍不强进了鸡窝,遇到黑店了。
他走前去问:“你进去是说理发的,还是说推拿按摩的?”
霍不强说:“我进去说理发,这个女的让我坐下,说理发要先洗头,我还问她理个发要多少钱,她说三元。后来就一直帮我洗头,最后带我到里面按摩椅,帮我按摩,还问我要不要特殊服务。所以我才及时跑出来,他们就冲上来拦住我。”
殷元对扯着霍不强胳膊的两个男子说:“赶快把我兄弟放了,不然我让你这间挂羊头卖狗肉的鸡窝店开不成。”
手腕上纹了一个蛇头的男子说:“你算老几?说放就放,今天他不给钱就别想走。”
殷元觉得他手腕上那个蛇头纹青很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听见他说话后,很快就想起来了。
虽然说的是普通话,但是夹杂着浓郁的乡音。
这人也是他来江明时在卧铺车上遇见的那个疤脸的同伙,这些人自称岭背帮,都在手腕上纹一个蛇头。
那个疤脸是他们的头,上次在江南玻璃工艺厂门口被武警一网打尽了。听说疤脸被判了五年,罪行小的判了几个月,送去樟木头收容所劳动几个月,然后谴送回乡。
面前这个小喽罗估计是回乡后,待不住又跑到广东来了。
这些人肯定不会老实进工厂做工,平时人多势众的时候做一些打砸抢之类勾当捞钱,强收保护费,或者干些拦路抢劫的快钱。
再不济帮人看看场子,做做保安之类的活。
殷元说让他们店办不成也真不是威胁他们,莞城城防大队长何涛,昨些天刚刚认识,打个电话给他,他肯定带队员过来铲掉这间理发店。
城防队员管的就是这档子事,这些路边店之所以敢明目张胆地开门营业,肯定也是依靠了某位城防队员,或者某位村干部做靠山。
已经用钱打通了关系。
但是城防大队长出面的话,这种小店的靠山肯定是不敢吭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