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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礼苦笑道:“我真希望自己是想得太多,但我太了解他,庆王被赐死,下一步就是废太子,可惜安禄山造反打乱了他的计划,现在安禄山暂时撤军,他肯定要废太子,会涉及到我啊!就当我是出差吧!”
老妻给他收拾了行李,陈玄礼连夜离开长安,以招兵审核的名义去了岐州。
当天晚上,李隆基颁布了一份旨意,强烈批评太子李亨在大唐危亡之时无所作为,反而勾结权臣,破坏大唐内部稳定,严重不符合太子身份,特以警训。
这份旨意的颁发,让所有朝臣都感受到了天子废太子的决心,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份警训只是一个前奏,是一份宣言,是一个强烈的暗示。
东宫,太子李亨脸色灰白,嘴唇因内心的极度紧张而不由自主哆嗦着,连身体也跟着发抖起来。
他很清楚,今晚父皇的旨意只是一个试探,一旦明天或者后天,没有大规模的强烈反对,父皇就会颁布正式的废太子诏书。
父皇甚至连一个证据都不用拿出来,这是要强行废太子的架势,自己忍辱负重,当了十几年的太子,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被废这一劫。
李亨捂着脸,无声地哽咽起来,父皇的绝情让他痛彻心扉。
广平王李俶在一旁默默望着父亲的无尽痛苦,他想劝几句,却又不知从何劝起。
李俶嘴唇动了动,还是劝道:“父亲,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程度,或许我们还有翻盘的机会。”
“我还会有什么机会?”
李亨抽泣道:“我已经像狗一样蜷缩在角落里,他还是不肯放过我,居然说我无所作为,他什么时候给过我作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