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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息怒,不是杨大人喜欢用刑,实在是有些刁民奸猾得紧。”颜裕连忙帮腔,“您身居高位,久不与这些下三滥的刁民打交道,自然不知道人心能坏到什么地步。
我们两个常年问案,都不知见过多少貌忠实奸的人了。
至于用刑么,不过是衙门里一宗常备的手段。俗话说得好,人心似铁,王法如炉。
这刑罚本就是立威的,不叫他们知道律法威严,又怎么能从心里生出敬畏来?咱们也只是要问出实话来,若用刑过后她还坚称如此,那她的话多半就可信了。”
“哼!这妇人刚上得堂来,你们不审证据,不行盘问。迎头一棒就要用刑,我虽不问刑狱,可也知道断案须得秉持公道,细审查、巧问讯,以常理验之,凭常情推之。”安国公据理不让,“似这等上堂来就用刑的,你要当真叫人开眼了。”
“我二人也不过是考虑事情可能别有隐情,以审慎为上,莫负圣恩。”颜裕道,“并无他意。”
“是啊,国公爷,何况当初官差到他家去讯问,王诚死前可曾留下过什么话或是书信,这妇人一再说没有。
如今忽然又有了,而且是两封信。是她不信任朝廷在先,就凭这一点,也要给她些教训!”杨印好似咬住了肉的狗,死活不肯松口。
安国公还想要再说什么,王大娘子昂然答道:“民妇先前不说,是因为那些人到我们家里如狼似虎一般,叫嚣呵斥,翻箱倒柜。
我丈夫死前也一再叮嘱,要我千万谨慎,不可轻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