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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如,为何如此生气?” 谭人凤要比邵元冲年长三十,年近5的他这几日提心吊胆疲惫不堪,加上年高气血弱,身体易冷,北方的冬天又尤其酷寒,坐在火盆边的他缩着脑袋捂着身子打磕睡。听得邵元冲突然大喊,不由得睁开眼睛问了一句。
“石屏兄你,宋伪政府又在大肆安插亲近了,这样下去这个国家还怎么了得?”把报纸递了过去,上面正有内阁提名对国防部、陆军部的人员名单,邵元冲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神态异常愤慨。
“哎,狗咬狗,一嘴毛罢了。”瞧了几眼,谭人凤摇头道:“其实这次行动也不是没有成果,虽然我们的目的没有达到,但徐树铮、吴光新和曲同丰二死一囚,也算是有点成绩。至于宋教仁和北洋如何勾结瓜分,这个我们就管不着了。”
“如何管不了?石屏兄我们**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天下大同么,民主建国么?宋教仁如此所为和满清又有什么分别?”
“是无分别,但如今宋伪政府实力雄厚,你我又能如何呢?哎!如果当日起事成功,也就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了。算了,此事不论也罢,就不知道觉生和传贤现在如何,当日情况紧急,不知道他们跑出来了没有。”
“应该跑出来了吧,当初我们商议,如有意外就在此汇合,现已经是第三天了,按照时间算算也就这么一二日的事。” 邵元冲皱眉想了想说道。
“那行,我们再呆二日,如果到时候他们还没来,就按计划往南。” 谭人凤建议了句,邵元冲点头表示同意,接着两人再也没说话,微闭起眼睛打着盹,屋里静悄悄地,除了火盆时不时发出轻微的炭火裂开声外,再也没人说话。
二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就在他们预定准备撤离的中午,一个疲惫的人影从小路处跑来,悄悄进了庄子。
“觉生,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听见拍门声,邵元冲连忙先从门缝往外瞧了瞧,接着急急就开了门。进来的正是他们久等不至的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