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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那栋最壮观的地中海式房子,叶正凌一走进纯白大理石大厅就听到慕容雪痕堪称天籁的琴声,因为这个钦定孙媳妇的缘故,叶正凌感觉自己那股在商场屠戳自浸淫了大半辈子的暴戾气焰也逐渐平静沉淀下来,看到那个仰首站在那幅巨大《最后的晚餐》油画下的孔雀,叶正凌那冷酷苍老的脸庞也流露出几分欣慰和愉悦,走过去跟这个紫发紫眸的神秘孩子一起凝视这幅长宽惊人的壁画。
“一个自私偏执的老头扯了一个弥天大谎,然后整个世界开始随他疯狂起舞,我族数百年后踏足罪域,已经是群魔乱舞。”孔雀喃喃道。
“穆斯恩特,来,跟孔雀讲讲为什么上帝是值得信仰的。”叶正凌对孔雀偶尔惊世骇俗的言语早已见怪不怪,笑着挥挥手,让远处欣赏瓷瓶的心腹大将穆斯恩特走过来,这位虔诚的原旨基督教徒可以很轻松地将《圣经》背下来,他似乎希望把所有的非基督教徒都拉入他的阵营。
“如果上帝是我们理解的那个不公义不善良的上帝,他会不会让自己的儿子降在一个木匠家,忍受30年的贫穷和屈辱?”穆斯恩特一听要谈宗教,原本无聊的他顿时就来了性质,很虔诚地站在那幅壁画下,希望能够打动孔雀这个令他感到有点冰冷刺骨的孩子,“如果上帝是我们理解的那个不公义不善良的上帝,他会不会自己为了担当世人的罪孽,被人把唾沫吐到他脸上,大耳括子抽他,受尽了戏弈和侮辱?”
“狗屎!”
孔雀极其不屑地咒骂道,一点情面不都给眼前这个叽叽咕咕念叨了一大段的家伙。
“如果上帝是我们理解的那个不公义不善良的上帝,他会不会把人类从最屈辱、最痛苦、最残酷的罪恶中拯救出来,自己上了那最屈辱、最痛苦、最残酷的十字架呢?”但是陷入无止境自我陶醉中去的穆斯恩特却丝毫感受到孔雀的不耐烦,双眼绽放炙热的目光,似乎看到了天堂的风景。
“白痴。”